,就乐呵呵坐树底下,等我们玩好了回来,买冰激凌,吃了,回山上去。我亲生父亲,是个人渣。在我心里,其实师父,就等同于父亲。”
李凭闭眼。
“我,杀了他两次。”
“所以,和谁遇见,和谁错过,可能由不得我选择。我能选的,就是跟着本心走。”
“所以李凭,你为什么选择,和我。”
她又问一次。比从前心态稳定得多,不再患得患失,更多是好奇。
“因为你说过,我们的时间都停止了。”
他转过头,看路前方。
“你我都知道,自己在局中。但生或者死,你能随心所欲,我牵挂太多。我羡慕你,起初是想,大不了,和你一起去死,现在觉得,如果可以活,我更想和你一起活。”
如果可以活。
如果可以爱我,直到我发现——自己也是个值得被爱的人。
归入下一个盘山道,山路终于开阔。她紧急把车停在靠山一侧,捂上脸。
李凭发现她的异样,俯身过去,把她手摘下去,吻她。
起初很轻柔,但在她的急促动作中逐渐变得粗暴。忍了一路的吻,在药效痛楚中格外有缓释作用。他急促喘息,她诱惑他,纵容他各种越界行为,在无风无月的晚上。
浓重悲伤在空气中弥散,夜幕深沉。她调车厢温度,无意触到音响键,开始播放某首老旧情歌。
于是你不停散落,我不停拾获/我们在遥远的路上白天黑夜为彼此是艳火/如果你在前方回头,而我亦回头/我们就错过
“不后悔?”
“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