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守在宫门外。
怀庆沉吟片刻,道:
“前段时间,你说过,要挽回大奉如今的颓势,只有三个法子,一:超凡强者的数量必须追平;二:解决钱粮问题;三:复活魏公。”
许七安静静听着,点了点头。
怀庆深吸一口气:
“复活魏公的事,你已经在做了,春祭时自见分晓。
“钱粮问题难以解决,但你方才也说了,你更需要的是一个愿意陪你死战不退的君王,一个肯赌上国运的朝廷。”
许七安缓缓道:
“所以?”
怀庆秋水般的眼波,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逼永兴退位!”
许七安心里早有预料,没有惊讶,摇了摇头:
“这样只会加速朝廷的灭亡,我知道你想扶持炎亲王上位,但他的资历不够,身份不够,势力更不够。
“太平盛世时,或许还可以,但如今人心惶惶,我若再行此独夫之举,会把人往云州那边推,逼着他们叛逃。”
倘若他在此关头,妄想着以武力压服一切,确实是能,但人家也会扭头投靠云州。
永远不要忘了,云州那一脉,也是大奉皇族。
怀庆幽幽道:
“六皇兄没有资历,没有势力,但我有。”
许七安一愣。
他仔细的,反复的审视着眼前的美人儿。
怀庆巍然不惧,与他对视:
“前魏党全是我的人,此外,我自己也笼络了不少朝中官员。若要把他们组合起来,那就是朝堂第一大党。
“至于王党,本宫需要许银锣帮忙。”
许七安凝视她许久,叹息道:
“殿下,我早察觉出你一般女子,但我仍然没想到,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培养出了这等规模的势力。
“还有吗?”
既然把话说开了,怀庆也没隐瞒:
“禁军五营,京城十二卫里都有我的人。”
难怪她能派出高手,聚拢流民,手中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要恐怖许七安沉吟一下,道:
“你还有什么底牌。”
怀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许大人搜集了五道至关重要的龙气,云州叛军手里也有一道,剩下的三道龙气,在我这里。”
“啥?”许七安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怎么做到的?”
怀庆坦然道:
“魏公的暗子,全在我手里。他当日出征前,亲自把打更人暗子组织交给了我。”
难怪,难怪左都御史刘洪说不知道没有接手魏公留下的暗子,打更人衙门的案牍库里,关于暗子的信息也早已消失原来魏公把它交给了怀庆解开了一桩悬案的许七安闭了闭眼睛,心里叹息一声:
果然不是亲儿子啊。
不,果然捡来的儿子,还是比不过初恋情人的闺女。
怀庆不知道他心里那么多的内心戏,继续说道:
“容纳龙气,自然便福缘深厚。
“我凭借龙气在身,不管是笼络朝中大臣、军中高手,都事半功倍。”
许七安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殿下早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吧,元景死后,你便看到了希望,于是暗中部署,步步为营。等待机会把永兴逼下皇位。”
怀庆微微点头:
“从你在天地会内部说明身世,点出云州乱党的存在;从先皇陨落,龙气溃散;我就知道永兴的皇位坐不久。
“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内忧外患,想要坐稳皇位,推陈革新,就必须有大魄力。
“但永兴太过中庸,太平盛世里,他或许是一个好君王,生在乱世,则祸国殃民。”
你才是真正的“猥琐发育”啊,和你比起来,我简直不要太浪许七安心里嘀咕一句,对于怀庆的话,他没法不认同。
“那你怎么保证炎亲王会比永兴做的更好?”
“本宫自然办法。”
“好说一说你的详细计划。”
一直到日暮,许七安才离开怀庆府。
回到司天监,探望完养伤的孙玄机,许七安来到四楼的客房,推门而入,温暖如春的屋内,慕南栀对镜梳妆。
白姬蜷缩在床铺酣睡。
她好像刚沐浴过,发丝湿漉漉的,身上一股幽香。
“给你买了点桃花酥,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许七安把一袋牛油纸包裹的糕点放在梳妆台边。
慕南栀没在意,撇嘴问道:
“去哪儿了。”
她悄悄嗅了嗅,在他身上闻到一股不易察觉的女子幽香。
以为一包糕点就能打发她了?
许七安坐在床边,一边脱靴子,一边说道:
“今日云州的议和使团进京了,我去皇宫见了见永兴帝,他不听劝。然后去怀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