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经过一轮花式套圈表演后,餮的心情显然好多了,他跟在齐悦后头信步走着,手中一下下高抛着那盒空气套来玩耍。
齐悦手里抱着满满一大袋礼物走在前头,花花绿绿、鼓鼓囊囊的布偶玩具,刚好挡了脸,遮掩了他微红的脸颊。
那一盒套子,是学校前阵子为了宣传“防艾”,给每个同学免费发的,不知被哪个调皮的,放进了圈阵里,含着恶作剧的玩笑意味。正常人当然不会将它当作目标,不过,像餮这样不明所以的,是个例外,他觉得那包装盒亮闪闪的挺吸引人,便拿来当做了套圈的靶心,却叫围观的学生们看了笑话。齐悦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那里头,没有选他课的学生吧。
齐悦当然没有遂了学生们的期待去接那盒套子,而是飞快夺过了礼物袋,阻隔了等着看好戏的视线,转身就走,弄得餮更加好奇了。
走至人少一点的地方,齐悦才半含羞涩、半含神秘地小声答:“这个呀,叫做‘安全套’,是我们这个时代伟大的发明。姑娘们若是想尽情享受床笫间的乐趣,又不想怀上宝宝,做`爱时,就叫小伙们戴上这个东西。你看盒子外头画着的那层膜,极其的薄,套在那个上头的感觉呀,就跟不存在似的,却又能挡了欲`ye往里流,神奇得很。”
为了让餮尽快适应二十一世纪的生活,齐悦同他讲话时,常会试着夹杂一些现代词汇。而邪神的领悟力,如他意料之中的好,尤其是“做`爱”这种词,餮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跟着重复了好几遍,玩味了许久。
可有的时候,餮偏要不懂装懂:“哦?那个是哪个呀?戴在哪里?”牵着一抹上扬弧度的唇瓣,又猝不及防凑近到齐悦耳畔来了,对着那枚Jing致玲珑的耳垂幽幽吐息:“小悦说得太模糊,我可听不懂”
这个坏男人,明知故问。
既然餮要同自己开玩笑,那齐悦也干脆回逗他:“哼,下一回小悦可不产珠了。发高烧,烧得稀里糊涂的,脑浆子都成了一锅豆腐脑了,也没人好好抱着安慰,说几句可心的话。唉,干脆,下回就用那个东西,把饕的坏舌头给套上,不让他在小悦的xue里乱吐口水。”
这话只是说说而已,作为yIn`兽的饕,可是有自我意识的。它又怎么能忍受,被橡胶蒙“面”的虐待,尝不到齐悦rou`xue中,甘美琼汁的滋味呢?再说,等齐悦一变成情`欲失控的祭品形态,饕想要怎么玩,可由不得他。
齐悦边说边瞟餮,其实他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就差直说:夫君你为什么不肯用你的“真身”上`我呢?
餮在心里头冷笑着。这小贱`货不仅性子越来越风sao,还挺好骗,刚才他随意使了点手段,就叫这虚伪的小贱人当众哭了鼻子。叫他再在人前装!呵呵。
什么“套上就跟不存在似的”,什么“阻挡了欲`ye的流动”,听在餮的耳里,立时叫他想起了囚禁自己的“阱”。那层结界罩在屋子外头,外人看来就跟不存在似的,只有深陷其中的被囚者,才能明白个中滋味——灵力被锁得死死的,携带不出来,在外间世界施展不开,是何等的憋屈、窝囊!
安全套齐魅这个贱人,为了天下人的安全,就打算用这个枷锁一样的圈套,永生永世地套牢我么!
餮的心中又起了怨怒,但为了不惜一切代价获得自由,他没让怒气现在脸上。一旁兀自沉浸在甜蜜中的齐悦,没瞧出一丝端倪。
“哟,我的小悦可不就喜欢被饕的涎ye,大股射在sao心上的愉悦么?你这话,说得可太言不由衷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开着荤玩笑,来到了另一个摊位前。确切地说,齐悦是被餮拉来的。
刚才在套圈摊子前,当着一众学生的面,轰轰烈烈地闹了那么一场,齐老师可真怕了。他怕再出现什么预想之外的情况,或者不巧遇见熟人。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本想带着餮离开活动现场,去僻静一点的地方。
可经不住餮好奇地一指远处的烘焙摊子,盯着那些nai香扑鼻的纸杯蛋糕,眼神灼灼地说“我要去看看”,齐悦便叹了口气,跟着他走。在齐悦的心里,餮还总是那个玩心未泯的大男孩——如果,他没有经历后来那些背叛和伤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