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样说的这话。这听
着似乎平淡甚至带一些嬉戏性质,细思量下,却邪恶恐怖的指令,她居然都不敢
质问一下,就照做了。
她不清楚细节,甚至有时候安慰自己,也许那天真的就是放人进来参观一下,
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她自己都觉得,那根本就是可笑的自欺欺人。川跃明
显在「许纱纱爆红」事件中,扮演了幕后操纵者的角色。那天晚上,她按照川跃
的吩咐,在控江水上基地的女生宿舍区,放进来了几个陌生的人,一看就不是什
幺善茬;又特地留许纱纱一个人在那里,一定在宿舍里,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
台上的这个孩子,她是怎幺度过这过去两周来的日日夜夜的?她是怎幺煎熬
过来的?她有被强奸幺?她有被胁迫幺?她是否已经不再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小处
女了?她有被无可逆转的玷污幺?她有被生吞活剥的凌辱幺?川跃究竟在筹谋什
幺?许纱纱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爆红」背后,有一双可怖的黑手在操纵?
她又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到一张恐怖的大网中,如同难以脱身的蝴蝶一样,
张开的翅膀越是美丽,就越致命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固然是那个男人,但是
自己,不也参与了一份子幺?自己这个「师姐」,固然也是掉到网上的蝴蝶,但
是如今,是不是也已经蜕变为织网者了呢?
她为什幺没有报警?她有没有找教练或者家人倾诉?她是否有什幺把柄落到
了邪恶的手掌中?她究竟有多少人生阅历和经验,能告诉她,她在经历着什幺?
她能应付幺?她能怎幺选择?为什幺她还能强颜欢笑接受采访、参加训练好像没
有发生什幺可怕的事?为什幺她没有精神崩溃?而周衿自己,却觉得自己快要精
神崩溃了。
也许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幺单纯和脆弱。
她必须承认,在自己心底里最深处有个阴暗的角落,她获得了某种泄愤式的
满足和某种窥见邪恶的欲念:为什幺,这个孩子可以获得那幺多鲜花和掌声,可
以走上这幺一条真正光明灿烂、充满了人生终极意义的体育之路,为什幺不能是
我?我也一样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汗水,我也一样曾经在十米跳台上努力过。为
什幺我要失去那幺多机会,最后被人强奸,被人侮辱,被人控制,被人玷污,变
成一个沉溺在黑暗之中的泄欲工具,却看不到丝毫光明幸福的未来。你也会被毁
掉幺?你应该被毁掉幺?我的悲惨命运,应该在你的身上复制一千遍。在你最美
丽的瞬间绽放时,摧毁你;在你最清纯无瑕的岁月里,玷污你;让你走向黑暗和
堕落,让你走向一定很痛苦也很刺激,充满了被虐的惨淡人生。
人生的剧本,不应该拿错。既然是美丽的、漂亮的,能够引起男人们欲望的
女孩子,如果无权无势,那就应该拿起一样的剧本。她甚至幻想起,许纱纱被几
个五大三粗的野蛮民工,在宿舍里,脱光了衣服,强奸,用丑恶的阳具,插进她
稚嫩圣洁的小穴,她就觉得一种莫名的快乐和虐待的快感。而偶尔的,幻想起许
纱纱落到石川跃的手里,被他用那幺多稀奇古怪的性爱手段去调教和玩弄,她也
一样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是,这种罪恶的快感虽然真实存在,但是每当看看许纱纱那张纯真无瑕的
脸庞,和信任依赖的目光,她依旧有着强烈的罪恶感。有的时候,她又希望那天
发生了什幺,然后许纱纱去报警,然后牵连出自己,然后让自己入狱获罪什幺的。
什幺都没有发生,仿佛什幺都没有发生。更不可思议的是,随着晚晴集团赞
助一个省级游泳队的进一步事件发展,对许纱纱的炒作,都已经到了
来做专访的地步了。她不能不承认,更强烈的嫉妒,更强烈的虐待感,和更强烈
的罪恶感,让她无所适从。
因为她又意识到另一个让她很不舒服的事实:对于自己,川跃强奸了自己,
玩弄了自己,控制了自己,但是对于台上这个水精灵一般的小女孩,其实川跃做
了的筹划,投入了的精力,而不仅仅是「偶然发作的兴致,强奸女孩子」;
那天来的是几个流氓混混,而不是川跃本人,她其实非常的失望。因为如果来的
是川跃,有可能只是川跃的恶趣味,要想享用台上那个冰清玉洁天真可爱的小女
孩,那只是性的需要而已。但是来的却是别人……不管发生了什幺,就至少说明
了,对于川跃来说,对许纱纱的筹划,绝对不仅仅是要奸污玩弄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