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完脉,仔细询问过症状,就一心一意写药方。她忸忸怩怩问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向她告辞,她小心翼翼问我以后是否还来,我笑着点头。
好像个风流的王八蛋啊。
病症同时存在,多为虚证或虚中夹实之证。
我看他一眼,低头翻看医书。
难道仅因为相貌丑陋就要承受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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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向上官大人求见小姐,这才见到琴声的主人。那是个极其清雅秀丽的女子,点点淡淡愁绪,似在心头,似在眉头。说起来,上官若清不常出府,很少有人知道她的长相模样,外界传得颇为神秘,我算是极少数得以一窥真容的。
她声音极小,不无遗憾:若我身体康健,大抵就能选进宫去,助爹爹一臂之力了。
神思回笼,我也没有必要非去可怜曲颐殊,跟我毫无关系的一个人罢了。
面前的上官粉琢玉饰,更显楚楚可怜。写好了。把药方递给她。
我假装不知:病因不在肺上,咳嗽只是表象,恐怕根源还是在
曲尉然提着我衣领要把我丢下车。
哪一句?哦,南城第一美人易主那句。
若说刚才她面上只是薄红,现在已经快熟透了。
黛夫人发落的有一些姿貌俏丽的婢女,留下的大多外表不好看。我刚为婢,默默干活,不被放在眼里,之前又是客人,处于一种该做的做完,该干嘛干嘛,我们不管,视而不见,半隐形半透明的状态。
她眼眸躲闪几下,终于决定不避,正面迎击:你笑什么?
好好好,你女儿百等万等我都没意见,爱定几等定几等。
自然是真的。我答得很认真。
半是娇羞半是犹疑地拢起袖子,伸过来,我的手指搭在她腕上,她瑟缩了一下。
这我就忍不了了:她神志清醒,不患眼疾。
大人就是让我来为小姐诊治的。我说,在她对面坐下,如若不嫌弃,可否伸出手腕,让在下为小姐把一把脉?
家中闹翻天,宁赜也不管,照常在外面鬼混,惹一身腥回来。他在外面有相好的,他爹不准他娶过门,就养许多外室,常不着家。他长相算不错,又自有一股风流之气,招蜂引蝶,沾花惹草,不足为奇,两位夫人对自家郎君也是看得见,骂归骂,打不着。
宁赜两房妻妾,十分厉害。害我吃了不少苦头。
他殷切目光放在我身上:公子可有法子?
说完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对,久久不语,她脸红了。真有意思。
曲颐殊此刻已经到达皇宫了吗,会不会被关在冷宫,受尽欺辱凌虐,看起来圣上也不打算把她还回来,兴许折磨致死,也就找块地埋了。
哦覃某在想,要不是小姐久居深闺,这南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就要易主了。
我心中大为感慨,有人千方百计不入宫,有人想入宫却只能抱憾。可谓我之蜜糖,彼之砒霜。
她坐在苑子里的树下,自顾自拨弄琴弦,我也不便走近,担心吓到她,清咳一声,她就注意到了这边。拨开面前桑枝叶,过去行礼:在下姓覃,单名隐,是来为小姐看病的。
油嘴滑舌。她似嗔怒,就要起身,又想起,你不是来给我看病的?
晨时起来喝碗米粥,就听训,做管家分配的活计。大婆子说修缮房顶,二婆子说着急赶制绣衣,吵吵嚷嚷一早上,我的活相对比较简单固定,不是擦廊柱,就是清洗地面。偷懒,不仔细,都会被说。不过地儿就那么大,忙完,太阳就西斜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曲尉然挑眉:如何?
有的,自然是有的。
我虽听过她的啜泣声,可只是叹其不幸,命运不公,不会产生怜惜。
颐殊
宁府下人管大房叫黛夫人,二房做顾夫人。有她俩在的地方麻烦事就一定不少,前段日子,黛夫人就遣散了一批侍婢,美名其曰节省府内开支用度,府内的事通常都是她俩在管,只有争执不休时才会找老夫人定夺。她遣散的侍婢里面有顾夫人的心腹,顾夫人气到老夫人面前哭诉,两个人就这样斗来斗去的。
曲尉然:我女健康活泼美丽大方,她哪点都不占,浑身上下都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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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轻鄙:上官,哼,我女儿要十等,她也就七八等。
上官哀叹疾病困扰,惹人怜惜,可是没有人会听曲小姐是否还有呼吸心跳声。
再者谁家不是妻妾成群,儿女成堆,她这样的换任何一家都是不被重视的弃子,受尽欺凌,可有可无。可曲大人不同,他只有一个女儿,他珍之爱之,别人无法理解。
为了缓解气氛,我先低头笑道:方才在外面听见小姐抚琴,以曲度人,就猜一定是位美人,兰心蕙质,不可方物,得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半点没猜错。
谁要问你这个。他摆手,先说好,你是我曲家的上门女婿,别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