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温柔地看着李舟，柔和的目光似乎能把他洞穿，「没戴面具的人，本身，就长着一张能切换自如的脸呢……。」……。
李舟苦笑了一下：「真够坏的，这种人。」
「没……。」
李舟也在笑，不过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陈沐语身上。
「刚刚有个人邀请我跳舞，我也是这么说的，你知道那个男生说什么么？。」
众人纷纷大笑。
她发现了吗……。
「结果她给我发消息说，想和我约炮……。」
「结果？。」
「他问我：「那你老公来了吗？。』我说：「没有。』他又问我：「那你老公会过来吗？。』我说：「不会。』他就说：「那不是正好，我们偷偷地跳一支，不让你老公知道就好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打走了。」
「什么？。」
学生搬来了几十张小桌子，有的是方形的课桌，也有的是小餐馆的那种圆桌，沿着舞会最外圈放置，实践部的大一新生穿着日式女仆的服装，端着盘子，给参会的人端茶送酒。
倒是你，在酸什么呢……。
沈雯问道。
沈雯一下来了兴趣，转头，定定地注视着他。
邓明烟作为学生会的一员，自然不允许他这么说，辩驳道：「舞会的核心当然是跳舞啊，饮料本来就是辅助。」
因为是学校的场地，没有吧台，也没有沙发座椅。
李舟心里咯噔一下，好像被乱箭射中了，他顿时面目凝重，神情十分地不自然。
「说起来，我也遇到过这种人。」
邓明烟、陈沐语、梁浩三人一起走了过来。
「哦？。」
「广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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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姐……。
沈雯却好奇多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有别的话吗？。」
沈雯接着说道。
「是啊，明目张胆地勾引良家少妇。唉，现在的学生。」
她好像在用余光观察我……。
沈雯面色红润，「不能再和别的男生这么亲密。」
「但那也不意味着我们是好人啊，说不定，」
陈沐语一边笑一边推搡梁浩，让他去表演一个。
沈雯幽怨地哀叹了一声，眼神有些失望。
「人本来就不可貌相，也有些人看着老实，私底下却玩得很花呀。」
李舟奇道：「你会什么？。」
「那你们……。会跳舞吗？。」
她露出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随即小小地思考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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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舟面露愧色，「只是……。不习惯这个味道。」
「也是。」
李舟点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李舟语无伦次地接话。
「他说什么？。」
李舟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新生演讲结束，有一个学妹找我要联系方式。我说我有女朋友了，她说没关系，她不会打扰我们之间感情的。我以为她是个懂分寸的女生，就加了她好友，结果——」
「师姐，在这里站着干嘛，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坐吧。」
「果味酒，本来就很难喝，也不知道你们学校的学生会怎么安排的……。」
李舟继续感慨，「真没看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梁浩看来是主动找到了陈沐语，看上去甚为开心，一入座，他就打量着李舟魂不守舍的样子，上下左右地看了几眼，笑道：「你咋了？。喝到苍蝇了？。」
看着二人略有些亲密的打闹，他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结婚了……。」
四人齐刷刷地摇头。
李舟捂着额头，「还说她也有男朋友，所以没关系的，只要别让我们的对象知道，我真是——无话可说。」
「嗯，还好我们没有戴面具。」
他虽然之前没见过沈雯，但却毫不畏生，大声说道：「我会！。」
她笑着说道。
他便从桌子上开了一罐果味酒，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沈雯的表情，却比想象中平静。
沈雯抿了一口酒，双眼朦胧。
「更何况，在这里，大家都戴着面具，做事便更加肆无忌惮。」
摇着摇着，梁浩忽然又猛地点头。
他们三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然后又找到了李舟和师姐的位置，把这二人拉到了一张圆桌前坐下。
但这种酸熘熘的感觉，很快便被内疚驱赶：他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亲密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原来是这样。」
李舟收回失落的目光，在五人的圆桌上，他忽然又被另一束不起眼的目光震慑住了。
「那个女生看上去还挺清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