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恩恩重如山,便有再多苦水,也隻得和着泪水一起吞了。
交付掌门令牌后,谢晶与众女同时还了俗,披上斗篷,往荆楚一地而去。
那明昭还要上山,回到她的养育之地一探究竟,沐芷仙子见此变故,也没了分寸,便带着众人,也上衡山。
衡山之上,冷冷清清,
床铺之间,尽是男人衣物,似有体温之暖,门房擦拭更是干净。
过去香火鼎盛,如今空无一人,徒留壮阔的道观。
堂上三清,也变了模样,变成那欢喜佛与众金刚,男女交合,不堪入目。
隻是孤女雏幼三人,又有何力气改变一二?看着满堂邪佛,不难想像在此月馀之间,男女在此所为何事。
明昭没有衡山派众人的机缘,此时越想越邪,越想越不堪。
她隻想着,满派师徒是如何受人奸y,又想着男人露出各种耻笑的麵目,在欺负弱小女子,她又想着:贼人定是给师傅下了什么邪法,又或是抓了师侄们以性命逼师傅演这场戏。
「极乐教!你们给我师傅用了什么邪法!!将我师傅还来!!」明昭当下怒喊一声,伏在坛上痛哭,沐芷仙子看了也觉鼻酸,陪着她痛哭,场麵凄凉。
明昭此时有了偏执,有了定见。
她手上的掌门令,就是师傅的救命索。
她要複兴衡山派,日夜苦练剑术招式,此生而后,定要诛火极乐教上下男人,将师傅救回。
沐芷仙子又在衡山派教堂上驻留半日,遣弟子四处搜索,确无一人,又助明昭鎔铸三清,逗留数日,皆末候得衡山派教徒返还,也是悻悻然地回去了。
却说那沐芷仙子动了凡心。
她看见谢晶反老回春,风华竟更胜自己,自己随着岁月逐渐年老力衰,两人差距与日俱增。
她不禁想,若能拜入极乐教,再次感受十年前风华正盛的美貌,岂不甚好?麵目绝美之人,对于美丑更是计较。
虽然美貌不禁岁月侵蚀,日渐衰颓,但是一旦得知有回春之术,更见故人美貌更胜于己,内心就难免有了执着。
隻是隐仙不得反出,要享受那不老的美颜,该当如何?此事却是难解。
(14)衡山派众女都回了极乐教本坛,极乐教本坛又在何处?衡山西南一百里,地形崎岖,行走需得两日半,荆州、广州、交州三州交界,长沙,临安两郡之间,阴山之西,沅陵县辖,遂无法治,称三不管。
此地远离战火,地处偏远,群山缭绕,末有官道。
地方贫瘠,气候难断,时有大旱,夏日冻土,人相食之事频传。
极乐教自东汉时自天竺西传落地之后,携天竺温室植栽之法,养旱地,耕食粟,广积粮。
极乐教乃是佛教,虽是密宗,与大乘佛教教义相异,男可杀,女可y,又与中土律法相违,但总也是慈悲。
既开了温室,四季得免冻土,一年两获,有粮食剩馀者,悉数施之百姓,不取分文,乃称植福田。
战火连天,百姓相依附,时日渐长,初得千馀,日及久长,竟得五万馀人。
极乐教义,乃中原人士不耻,依附百姓者众,信者十不过一。
虽然门下隻得千人,尚不可与中原大派相争,此地无宗教、门派相竞,乃为地方一大势力。
若拔极乐教,即得五万饥民,地方乃至朝廷,末有能管者。
极乐教本坛也是奇中之奇。
山中挖空,以温室之法筑之,极乐教本坛建于山中,乃净土殿,自避寒。
大殿前有一池泉,乃极乐天池,教众日常于此泉洗浴,男女混浴,洗浴时间,皆为早课后。
池泉每日更换,作息规律皆与衡山同。
山洞之中,四季长春,有如仙境。
为何当初极乐教人,心性不定者多爱衡山?乃因此地欢喜之风更胜,又有数百y乐天,赤身裸体,窃求阳精,定力稍弱,又爱女色者,在此仙境,不数日便精竭软疲,更无福消受。
极乐教本坛男子,与衡山分坛相较又更精壮,更有数十天赋异禀者,日夜交欢,不绝于耳。
此辈天赋异禀者,却不是当地百姓自然依附,乃为极乐天女四出诱引而得之,地位有如数百天女共同眷养之后宫麵首,厚而待之,乃使乐不思蜀,日夜交欢。
既有百姓依附,当有是非,又无官府,该当如何?便求教主或护法相断,主持秩序,有如官家。
幕容怀此人秉性,却是奇怪。
侮打伤人,妻女杏牆,皆不作处理。
财产相占,杀人越货,却锱铢必较,杀人偿命。
又有一人,养尊处优,皆是特权。
此人除非伤人性命,否则皆不处罚,却是何人?名幕容欢,乃教主亲弟。
教主护短,百姓皆知。
「听说极乐教那恶人要回来啦!官人行走在外,可要小心!」酒肆之中,有两人投栈,一老一少。
老的年约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