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
……
方锐才开口问道:“章恨水、孙守财二人,为何会对葛道长动手?章恨水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早有恩怨;那孙守财,为什么?”
方锐一拍脑袋:“我可是文明人,在不能用拳头万全解决的情况下,就该动脑子了。”
“嗯,回去问问清衍小童子这件事的详细始末,还有章恨水、孙守财二人,对葛道长出手的原因……”
“孙守财早就投靠了甄道极,在得知阴属性龙珠后,又在炼药中,见到了阳属性龙珠本源……对葛道长动手,是想隐瞒另一颗阳属性龙珠,对知情者灭口。”
清衍小童子哽咽着,忽然好似想起什么,拿出两个灵戒,其中一个是葛长庚的,打开取出遗物。
等他情绪发泄,哭声渐低。
“这么解释,似乎就合理了。”
“清衍小童子在我这里,孙守财不确定葛道长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清衍小童子知不知情,固然不敢像对葛长庚那般杀上门,可其它的小手段试探,估计是层出不穷。”
“破局点么?”
“郑家、阴尸、阳属性龙珠、极阴属性至宝、葛长庚、孙守财、甄道极……”
方锐一一翻阅,特别是葛长庚与孙守财有交集的部分,重点观看。
然后,他就得出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郑家的极阴属性至宝,莫非是阴属性龙珠?龙珠有两颗?!”
“葛道长已经仙去,节哀!”作为弟子,清衍小童子有知情的权力,方锐并没有瞒着。
方锐拂袖一挥,淡青色的真元涌动,将血腥味、残布、碎肉震碎推出,化作骨灰升腾半空,在大雨中散去。
他听甄佚说过,这般的‘储物灵戒’极为珍贵,还颇为得意自己有一枚,没少吹嘘,现在人家葛长庚师徒人手一枚!
“章恨水、孙守财,此二人……”
方锐眼睛一眯:“只是孙守财没算到,葛道长有记事的习惯,记事簿还落到了我手中!”
重点是,方锐不好直接对孙守财动手,不然容易暴露自身。
“葛道长,清衍小童子我会如约照顾好,你一路好走!”
“呜呜!”清衍小童子闻言,一下子哭出声来。
问清原因,才能搞清楚敌人的决心,评估的事态严重性。
“甄道极可是聪明人,若是那般,多半会怀疑到我的身上。”
方锐喃喃着,将这些主体在纸上写下来,联系勾画,以线索串联,结合目前已知的信息。
关于灵师传承之类,方锐没动,只拿了些杂物,如葛长庚近来的手书,类似于日记一般的记事簿。
“不能亲自动手,太惹眼了。”
他叹息着,不胜唏嘘的同时,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哀伤。
最终,在那本类似日记的记事簿中,锁定了一条信息:‘四月十二,莫愁湖钓鱼,捉阴尸残魂一只……取阳其属性龙珠本源炼药……孙守财见之,似有讶色,问之避而不答……’
方锐暗忖着,眼角跳了跳。
‘葛道长这一脉,不愧是可以追溯上古的传承。虽然现在衰落了,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啊!’
“清衍,这‘灵戒’,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展露……还有,你早些休息吧,我将这些带走看看,找找线索。”
返回方府。
,与葛长庚最后一次见面:如血一般的残阳下,莫愁湖畔,葛长庚一个趣闻讲到一半,突然闭口不言,背着鱼竿、乘着白鹤升空,看着他满脸无语的样子,道一句‘且听下回分解’,哈哈大笑而去。
他喃喃着,脸上泛起冷色,不过旋即又压下。
他笔尖一勾,将甄道极圈起。
试想一下:先是葛长庚死亡,清衍小童子来到方府,然后,就死亡了章恨水、孙守财……
“难怪,杀了人后,还要毁尸灭迹!”
还有,章恨水那马屁精住的离甄府太近,万一动手时,惊动了甄佚、甄道极,就不好了。
“郑家在下一盘大棋,我斩了阴尸,破坏了郑家的计划,持续影响城中局势,所以才有接二连三的劫运点反馈。”
“方居士,我也不知道,我……我没听师父说过,和那个姓孙的有什么仇。以前周爷爷在的时候,我师父和那位孙灵师的关系,似乎还不错的。”
方锐可没忘了,恨水、孙守财么,什么时候,要和甄佚、甄道极对上了?”
“甄道极是三品武者,还不是一般的三品,不过我对付他,还是手拿把掐;可甄佚是上品灵师,还在这一境界中走出了一段距离,恐怕都达到了媲美二品武者的程度!”
……
“我虽然不怕,却也烦不胜烦!”
——就如:白发苍苍之时,突然翻到了年少时没做完的习题集,感慨所剩不多的时光。
“没想到,那竟是最后一面。那个没讲完的趣闻,此生,再也听不到另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