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暗伤……”
“好大的手笔!”
周长发虽是赞叹着,面色却不为所动,讥讽道:“不妨说说,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很简单!”
孙守财仿佛没听出周长发语气中的讥讽,断然开口:“尽一切规则内、规则外的手段,全面打压郑家!”
“当然,在体制之内,不按规则行事,不可避免地要承担反噬,可大人就要离任了,再加上前些日子郑家先行算计,大人就算做得稍稍出格,也没人会说什么。”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大人提前离任,一走了之,少捞些好处罢了。”
他看向周长发:“对大人来说,这笔买卖划算得很哪!况且,前些日子郑家如此算计大人,大人心中就无怨恨么?”
“利用我即将离任,打压郑家,将郑家打入低谷,等你背后的大人物来了,轻松收割。”
“好算计!好大的胃口!”
周长发也不愧是多年的神捕司司正,经验老辣,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谋划,目光一闪:“你身后的大人物,真想与我合作,直接说明就是,何必来这一手?”
“大人说笑了,若不是到了这个地步,大人会同意么?”孙守财反问道。
“呵呵!”
周长发沉默了。
若非暗伤全面爆发,他大概是:不会为了一株半神药,拼上大半辈子官声、提前离任、评价降低的代价,报复郑家的。
“大人可以好好考虑。”孙守财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只剩下周长发一人坐在原地,屋内烛火跃动,他的脸庞一半在光影中,一半在黑暗下,明灭不定。
……
离开周长发府邸。
“咳咳!”
孙守财掩着嘴,一阵剧烈咳嗽后,放下手帕,上面,满是刺目的鲜血。
以下犯上,纵然有身后的大人物背书,宝物镇压,可剩下的反噬,依旧让他根基损伤。
并且,就如周长发说的那般,若对方真的暗伤爆发死了,那波剧烈反噬之下,他照样也活不成!
“不过,周长发大概率会答应,这次赌赢了,等那位大人上位,一切都能加倍弥补回来。”
“说来,这次还多亏了葛长庚,竟然找到了些许龙元精华,借着炼丹的机会,才能……不然,让周长发坐下来谈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孙守财喃喃道:“按葛长庚的说法,那份龙元精华是他捉了一道血魂残余,其上附带的。”
“血魂残余、阴尸……果然,郑家之中,应该是有一颗龙珠的。只不过,情报上说不是说,郑家的龙珠为赤螭之珠么?”
赤螭者,无角,雌龙也!
雌龙,阴属,极阴之龙珠。
“可那日,炼丹的那份龙元精华,却是极阳属性,是情报出错了?还是……”
……
吱呀呀!
‘怎么回事,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方锐坐在马车中,看着面板上暴涨一截的劫运点,陷入了沉思。
他严重怀疑面板在内涵自己,明明这些日子如此安分,怎么就劫运点暴涨了?
‘让我捋一捋。’
方锐汇总信息,思索片刻后,神色渐渐变得古怪:‘该不会是,从我手中溜走的血魂残余,成了什么事件的导火索吧?’
‘先是间接送一波贡献点,这又是送一波劫运点,那血魂残余……是送宝童子么?’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轰隆隆!
此时,外面陡然有惊雷炸响,狂风刮起车厢的帘子翻滚不休。
方锐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大片鱼鳞状的黑云低垂,闷雷炸响,闪电划破天空,大风呼号,空气中似乎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街道上,路人行色匆匆。
“老爷,看样子是要下大暴雨了。”车夫在外面道。
“那就尽快返回吧!”
“是!”
……
接下来一月。
被传暗伤爆发的周长发,重新现身人前,不但没有半点虚弱的模样,反而精神勃发,好似恢复到了年轻时候。
并且,立刻整肃神捕司,一改往日温和的作风,变得雷厉风行,高压管控。
神捕司上下叫苦不堪,城中治安却是大振,甚至,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
还有就是……
一月之间,周长发清退了两位玉章神捕、三位金章名捕、三位银章大捕——没错,全是郑家人!
郑家在神捕司中的势力,近乎被清扫一空。
这下,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周长发冲着郑家来的。
真要说,周长发做得有些出格了,可在府衙看来,这是周长发退位前对郑家的报复,倒也没有介入,就如当初‘南山园葬花’一事中,吃瓜看戏。
可身为事件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