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豹到张黑虎，再到崇季虎，这些作孽的，恶有恶报，老天开眼！”
方薛氏终究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动性，生命总会自己寻找出路……呸，是xx上脑总会自己想出办法。
“不好！”方锐突然皱眉。
方锐一下子抱起三娘子，来到远离里屋的堂屋窗前，从身后拥住，耳鬓厮磨，轻声道：“三姐姐，你扶住窗……忍着些……”
“崇季虎啊！”
“锐哥儿，怎么了？”三娘子连忙关切问道。
次日，果然如方锐所料：老虎帮帮主崇季虎、野狼帮帮主段狼，两家被灭门的消息传播开，引发轩然大波。
“三姐姐，过来坐吧！”
只是，方薛氏猜到：方锐、三娘子，俩人可能会腻歪，不想过来掺和罢了。
粥好了后。
窗外，狂风呼啸，纤纤弱柳在风中摇晃、再摇晃……
说这话的这个汉子眼眶通红，咬牙切齿道：“那崇季虎死得好啊！我打听了，那崇季虎，是全家死绝，断子绝孙……报应！我若知道是哪位好汉做得此事，一定给他磕头，上香！”
俩人就腻歪着，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当然，因为药力过足，三娘子其实并没吃太多，方锐也没强求。
得知了其中原委后，众人纷纷叫好。
……
“谁说不是？听说那老虎帮帮主崇季虎死了，义军清查，这事才暴露出来……不然，咱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哪！”这是个消息灵通的。
狂风刮开乌云，漫天月华倾泻，如洪流一般，洒落在下方的草丛间、如标枪一般的粗壮林木间。
“秦老丈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去年，咱们柳树胡同最水灵的那个翠英，不就是被张黑虎抢去，说是献给什么帮主么？应该就是那个崇季虎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婆叹息：“唉，听说后来被活生生折磨死了……尸首带回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肉……”
灶台中的火焰，时而‘噼啵’一声，溅出火星，昏黄的火光跃动，辉映着两人的脸庞。
有人唏嘘：“那些都是可怜人啊，奈何不得那个崇季虎，只敢心中暗恨……如今终于有好汉杀了崇季虎，怎能不心中感激？”
“嘿，你们说，杀这三人的，会不会是同一位好汉，这好汉正好和老虎帮有仇？”有人突发奇想道。
“我家当初还去翠英家提过亲……”
“谁知道哪？不过，不大可能，因为，真要是同一位好汉，那不早就去杀了崇季虎，哪会等到现在？”
药粥在锅中汩汩翻滚，白烟顶起锅盖响起‘噗噗’的声音，一股醇香渐渐散发出来。
方锐起身，拉过三娘子，来到灶台前，在狭长的板凳上一并坐下，三娘子顺从地依偎过来，偏着脑袋枕在他的肩膀。
三娘子将洗净切碎的老药加入粥中，放在锅里煮着，盖上锅盖。
“也是，那些替天行道
咕噜噜！
三娘子一边切着老药，一边琐碎地说着，说到这里，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红晕，如拂晓的霞光。
“我家也能好过些哩！”这是枣槐叔的声音。
“是啊，活该！多亏这人死了，事情暴露出来，我家又能领全额的救济粮了。”
“要我说，那老虎帮帮主崇季虎死得好、死得妙……”
小半个时辰后。
有老人喃喃着，回忆起来：“那可是个大祸害！早些年，不知道强抢过多少清白女子……近些年，倒是不怎么亲自动手了……”
当然可以。
“本来，我该早些出来的，可阿婶没睡着……现在想来，多半也是怀着和我一样的心思……后来，可能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装睡，将机会让给了我……我这才出来的……”
“翠英啊，我记得，多好的一个孩子！”
稍后，明月又被乌云掩盖，狂风再起……
吃过药粥。
“这药粥，吃多了，有些上火，还要三姐姐帮我……”
“这事不假，我也听说了。”
就这么静静依偎着，小声说着话。
“原来不是义军的命令，是老虎帮擅做主张！”有人气愤道。
再说，俩小丫头，也真的很懂事。
“我听说，已经有不少受害的人家，在家中给那位好汉供奉上了牌位……”
她还真没想到——毕竟，这边比较小，只有两间屋子，即使某人想做运动，似乎也没地方。
至于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就问：方薛氏、三娘子不能将话说开了，两人一起出来吗？
“义军可不是官府，怎么可能下那样的命令？果然，坏的是下面人，坏的是老虎帮啊！”
柳树胡同的人家接到通知，‘家中没有一人从军，救济粮减半’的法令，撤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