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栋单元楼到另一栋单元楼不过需要步行两分钟,她在楼底等了一会儿,纪景清如期而至。他皱了皱眉,一眼注意到她红得有些不正常的手。“怎么这么红?”原本以为是她在冷风中等自己太久,冻的。有点心疼,可伸手去握,温度却是灼人的滚烫。她笑了笑,没抽出来,顺着他的力道把手伸进他口袋,说:“你下周六有时间吗?”一直以来都是他制定两人的行程,包括在哪边过夜,他也没问过她的意见,始终都是不容置喙的通知她要怎样怎样。突然被她这么一问,他愣了愣,思绪滞后了几秒,才说:“先说什么事。”她看了他几秒钟,像是突然清醒,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被他捕捉到了。他突然停下来,不走了,伸手去捏她的下巴,抬高,让她将视线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他。“樊莱,你明早还想不想下床了?”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赤裸裸的要挟。下流十足的话,却让他一本正经说得像正义的警告。她觉得高跟鞋有些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他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却也没有实际掐到她的骨头,只是让她嫩得像蛋白的脸挤成两坨,粉嫩的唇嘟起来。“我朋友结婚,你陪我去好不好?”他挑了挑眉,又顺势摸了一把她的脸才放下手继续牵她继续走。这栋楼没有电梯,在如今的时代,地段不错的小区里竟然还有没有电梯的楼房,实在是挺奇怪的。就像他们两人此刻的氛围,奇奇怪怪的。他今天穿的牛津鞋,落在台阶上没有多少响声,樊莱的高跟鞋却是“哒哒哒”的,声声悦耳。“怎么想让我陪你去。”感控灯黑了又亮,她说:“因为你今天带我来烧烤。”他沉默往上走,六楼,他常年健身,没有丝毫气喘的迹象,而落后几步的女孩说话已经有点吃力了。他忽然扭头,十分嫌弃地开口:“等天暖了,你和我一起健身。”其实他心里想,小姑娘心思挺敏感的,觉得他带她出来见他一帮铁哥们儿,她就要礼尚往来,带他去参加她朋友的婚礼。但因为两人的关系,她不敢直说,迟疑了一下,或许是怕他不肯露这个脸。毕竟那是她的主场,他出现在她身边,要怎么向旁人介绍他。而樊莱在想的却是,等天暖的时候,他们还会不会见面。
想着想着,没注意到已经抵达六楼,她继续想往前,撞到他坚实的身体,他头都没抬,去敲门,然后抱住她。“公司要是没事的话,我就陪你去。”“咱们包个大红包。”她笑,说:“那这样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了。”门突然就打开了,里面欢声笑语,一片沸腾。纪景清自然而然松开了他,给了门里看傻了的男人一个爆栗。“老子的人你也敢看!”那人脸红,讪讪摸了摸自己头发,朝樊莱伸出手,热情介绍自己。“叫我阿天就行,以前小马驹逃课都是我给他当垫背!”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樊莱眨了眨眼睛,缓缓看向身边的人,十分不确定地开口:“小马驹?”这时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寸头,搂住阿天的肩膀,热心地给樊莱介绍:“对,他是小马驹,我是小关公,还有小莲蓉……”纪景清的脸已经黑到像自动给五官描摹上了Yin影,这时有个女孩捧着大瓶可乐冲樊莱喊:“他们上学那会儿玩乐队,崇拜beyond崇拜得要死。他们几个就自黑,人家是黄家驹,你是小马驹,人家黄贯中,你小关公!”纪景清只觉得脸都快被烤熟了,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煎熬。那段轻狂岁月把不留余地暴露在她面前,他竟然会觉得非常可耻。他也根本没预想过她的反应,或者说,她根本就很想笑,可顾及到他是游戏的主宰者,会压抑克制住自己。可没想到,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爆笑,比满屋子起哄的人都要悦耳。“有这么好笑?”这好像是他就886吧呜呜怎么都没有留言和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