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歧想揪住女孩的衣服,把她从身上拎起来。手摸上去,却是一片细腻的光滑,他五指一抓,像是在弹弹的糯米团子上刮了一下。他后知后觉,目光落在胸前那道沟壑上。两个馒头似的,似乎发育有些滞后,不比同龄女生大。他撇开头,扬手在半空中调开一个页面,琳琅满目的内衣款式出现在显示屏上。他刚想问她穿什么码,又想起她就压根听不懂。大喊了几声豹子,鸦雀无声。森林嘻嘻笑着,她早就把豹子给折磨得昏过去了。一晚上逮着它突击训练,其实她已经学会一些基本的话了。只是苦了豹子,大半夜费尽口舌教她,本来洪亮的嗓音,到最后沙哑无比。说它现在睡死了也不为过。森林看见这个便宜老哥点出她从没见过的东西,惊喜地弹跳坐起来,对着那个屏幕乱点一通。阎歧被她这么狠狠一坐,胸腔发出沉沉地闷哼。抬眸瞪她,却看见女孩高兴地摇着身子,小nai团晃来晃去,粉嫩的小尖尖在上面跳动。他眼底荡漾起些许暗chao,一个起身,坐在床头,抓住她的手腕往腰间箍住,让她不要再乱扭。他淡淡地瞥了眼购物车99+的小红标,也没点开,迅速滑动页面,选了各种型号的基础款,最后一键清空购物车。阎歧准备关掉,却突然想起什么,在屏幕上划拉两下,点了【超级加急】。他把她抱起来,房门在他面前自动打开,他迈腿进了隔壁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轻柔地掖好被子。森林瞪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帅脸。这个人,睫毛很长,皮肤很白,眼睛是暗红色的,她却感觉不到恐怖,只是没笑的时候,有些冷。但刚刚他笑的时候,会有两个窝出现在嘴角。想到那个画面,她不知怎的就笑起来了,盯着他有些诧异的脸,甜甜叫道:“哥哥,晚安。”阎歧错愕了一分,随即蹙起眉头,站起身来,双手环胸,俯瞰这个调皮妹妹。“你学到什么程度了?”森林却只是咯咯地笑,把被子又往上拉了点,只露出明亮的眼睛。声音在被子里闷闷地,像是硬糖变成软糖了,不脆,但绵绵的:“晚安,哥哥。”阎歧气得直接转身走了。虽然他背后的门关上的动作,轻得都让人以为里面躺着的小家伙睡着了。森林是被一股香味给弄醒的。
她一下子弹跳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几乎是凭借身体本能,循着香味往外走。阎歧端着一盘辣子炒rou,倚在厨房的案沿上,看着一个人儿晃悠着朝他走过来。眼睛虚虚闭着,两只手还抬起来,跟个幽灵似的。她突然跳脚扑过来,阎歧却早就料到似的,变了个戏法,刚进森林嘴里的rou都变成小石块了。“呸呸呸!”森林感觉牙齿硌得慌,又涩又难吃,赶紧吐了出来。她看了眼地上滚落的石头,怒气上冲,抬头就想质问那个恶劣的人——却看见阎歧从盘中一堆石头中夹了一块,到他嘴边就变成垂涎欲滴的红rou了。他嘴角浅浅笑着,细细咀嚼红rou,抢在小姑娘说话前把狠话说了:“好好学说话,今天能流利地读出一篇文章,才能吃饭。”森林看他嘴唇嗫嚅着,有些字听懂了,拼在一起又不懂了,愤恨不已,迈腿坐到沙发上,幽幽看着脚下的豹子。豹子感觉一道凌厉地目光射在它身上,看得它浑身发毛,一下从一盆嫩rou上抬起头。它和她对上,看懂了对方的意思,把阎歧的话翻译了一遍给她听。阎歧在餐桌前优雅地吃饭,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甜美女音,情不自禁摇头轻笑。别扭。忽然他顿住夹菜的手,转头问豹子:“她叫什么?”“森林。”阎歧蹙紧眉头,夹起来的rou又掉了下去,最后他又夹起来,冷脸说道:“不行,做我妹妹得跟我姓。叫阎森林。”森林听了豹子翻译这话,瞄到了哥哥作业本上姓名那一栏。阎歧?她第一感觉,就是觉得哥哥这名字,真的很难听,也很难写,和他这个人一样讨厌。森林悄悄瞥了眼阎歧,看他正在专心吃饭,手下一个小动作,把作业本抽到脚下。她狠狠踩了那个名字一脚。直到名字上有点灰脚印了,她才心满意足地把它放回桌上。森林揪住豹子的耳朵,凑近它小声问道:“还有什么姓,和这个字发音一样啊。”豹子的爪子想提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了好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森林嫌弃地看了豹子一眼,在一堆蚯蚓乱爬一般的字中,最后选了个简单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