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艺铸造机要》。家祖叶辰正是《铁艺铸造机要》的主撰人,亦是研发其制作工艺的主将。这本《铁艺铸造机要》中,光‘冲’这一类兵器,便有不下十种,包括火冲、机关冲、步冲、碎弹冲、千步冲等等。手冲在其中属威力最小,恐怕是利剑号试水之作罢了。”“我可未曾想过这《铁艺铸造机要》中还能有更厉害的兵器。”严大娘神色不安,“若是叫利剑号与吴家堡联手,对《铁艺铸造机要》加以研究,兴许不需十年便可有成效。届时,利剑号想掌控的恐怕就不单单是小小的虎口镇了。”普通亦长叹息,转而又道:“阿弥陀佛,好在《铁艺铸造机要》应当还在吴家堡中,吴渊未来得及进献整策图谱。这本图谱内容极为复杂,非巧匠不能绘,非一年半载不能全然复制。纵使草草描画几页,也只能依之做出这等次品。”严大娘疑问:“那为何迟迟未见师傅们攻入吴家堡?”“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普通面露苦涩,心底对攻打吴家堡之事有诸多不愿,“吴家堡中老弱妇孺众多,不宜妄动杀伐。且干戈一动,血流成河,乃是佛门中人最不愿见到的。贫僧令弟子只守不攻,只愿吴家堡主早日顿悟,交出私藏之《铁艺铸造机要》,避免一场腥风血雨。届时,我派将当天下群雄的面销毁该图谱。”李铁狗心中盘算了几番,道:“大师,若吴家堡一日不交出《铁艺铸造机要》,虎口镇便一日不得安宁。夜长梦多,利剑号近日广招门人家众,又造了整整一仓库的这般兵器,恐怕再拖下去凶多吉少。”普通长叹,道:“确然,如此亦是我最担心的。可眼下无良策,我等只好在此久据。”李铁狗与严大娘互换了个眼色,又看看颜三娘。严大娘领会了李铁狗的意思,便说道:“大师,我等愿意尽绵薄之力。”“大师是佛门中人,清规戒律诸多不便。然我等只是江湖散人。”李铁狗顺严大娘的话继续讲,“若吴渊不愿交出《铁艺铸造机要》,那我等愿暗中将之偷出吴家堡。”颜三娘一听,瞪大了亮闪闪的眼珠子。这吴家堡守备如此严密,要从其中偷得《铁艺铸造机要》,可行性微乎其微,与送死无异。这个李铁狗胆子也忒大了,居然一拍脑袋想出如此计策,当真愚蠢之极。颜三娘抱起胳膊,连连摇头,转而又望向严大娘,却见严大娘神色坚定,似是赞同李铁狗的意思。普通紧闭双目,沉思良久,道:“此事不可立即下定论,且需从长计议。
倒是,贫僧见几位施主都受了重伤,先让贫僧探探伤。医治诸位的伤势,才是当下情急之事。”严大娘便语之:“那请大师先看看二娘与四娘,她们昏迷许久,不知如何了。”普通差小僧将闫二娘与言四娘置于草席上,悉心观察外伤,继而探脉许久,终不禁摆头叹息。严大娘颇感惶惶不安,遂问:“大师,我这两位小女儿的伤势究竟如何了?”普通道:“两位女施主伤势较重。这位力竭后未及时补足,有损内脏,且腋下动脉与股动脉皆有不等的破损,以致失血过多,急需汤药调理。其女Yin亦多处破裂,恐怕无法痊愈。而另一位外伤虽无大碍,但腰椎彻底断裂,难免瘫痪,且其内伤颇为严重,腹腔内布满淤块,需剖腹清理。”“那……”严大娘两腿一软,跪在普通面前,乞求道,“大师,四娘还年少,不能如此就废了啊!而且,二娘才成的亲,怎能受这幽闭之刑,做一个……女阉人。大师,你看能否将我这身rou拆解了,将我身上的零碎都卸下,安给她们也好,反正我也活够了。求求你了,大师。”“这……这怎能行?”普通忙忙拒绝,“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且慢。”一高挑的身影投在营帐上,从其曼妙的蜂腰与纤长的四肢来看,似个女子。遂而,营帐帘门被一双玉手拨开,一高个子尼姑走入帐中。李铁狗诧异,问道:“这,怎还有尼姑?”普通介绍:“这是贫僧的俗家娘子。佛陀门中有不少尼姑,原先都是家眷,当年随我等一同遁入空门。诸位施主来时可看见,外围那一圈帐篷住的都是尼姑,主要负责后勤一类事项。”尼姑道:“阿弥陀佛,贫尼普娴,听闻有几位施主身负重伤,特来查看。”“你……”应白莲细细一识,道,“你可是镇南狮吼陈阿娇?”“竟是陈女侠?”严大娘两眼瞪得浑圆,“当年一声狮子吼,竟将百千胡匪震得七窍流血,非死即残。吼声入山谷,三日不绝。如此壮举,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当世真豪杰!”普娴煞是不堪,双眸禁闭,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严施主勿再提当年贫尼造的杀孽了。”“真当失敬,失敬!”严大娘忙赔礼道歉,“大师已是出家人,怪我多嘴。”普娴愁眉紧蹙,道:“阿弥陀佛,与严施主无关。是贫尼杀孽缠身,以致心魔难除,业障难消,至今不得要领。哎……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贫尼在营帐外已听见各位谈话。普通师兄,禅机已到,是我化解杀业,助几位施主及佛陀门度过此劫之时了。”普通即刻领会了普娴之意,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