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知是何用意?看来不玩点真格的,她是不会说实话的,于是说道:“你这女贼听着,我数十下,再不回答我家老爷的问话,就将你在此吊上一夜,痛死你这狗日的,明早起来给你收尸。------开始,一、二、三------”那女贼瞅了瞅窗外,看看天色已黑将下来,屋里燃亮了昏黄的油灯,不觉舒了一口气,刚才的痛苦全然不见,忽地换了一张迷人的笑脸,“嘻,嘻”笑着,开口说道:“你们有啥了不起,别以为这点刑罚就把老娘吓住了!不就一个七品芝麻官嘛,到头来还不得看我家夫人的脸色行事。干得好,赏你碗饭吃,你我就是一殿之臣了;干不好,丢官罢职,卷铺盖滚蛋。想跟我们作对,咳嘿,哥哥呀,当心你的小命!”看着这女贼如此骄纵横蛮,张健怒极,上前举拳欲打。王琰到底是个有学问的人,肚量宽宏,心中虽气,却知此时她已开口说话,正是获取口供的最佳时机,于是忍下怒气,从容地问道:“你家夫人是谁?你又是谁?”“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娘就是青城山着名女盗‘三仙姑’中的小幺妹王小娇!”十几岁的大姑娘,一口一个“老娘”叫着,实在有点别扭,但此时正是审讯的关键时刻,谁也没有吭气,听她继续说道:“至于我家夫人,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就是闻名川西的刁刘氏。知道吗?我们这里武林中的青城派是白道的首领,而刘氏夫人就是黑道的头头。她上通朝廷,下统黎民,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何本领,奈何得了她?”“刁刘氏?”王琰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吃了一惊,赶紧问道:“刁刘氏,不就是青城富豪刁老爷的大夫人刘素娥吗!怎么变成你们黑道的头头了?”“孤陋寡闻了吧!”王小娇一脸不宵的样子:“刘氏夫人见多识广、经历丰硕,早年当过劫富济贫的侠客,后又委身于青城大盗孙二虎,做了压寨夫人。寨主死后,就自己当了寨主,可是不久,她又厌倦了绿林的流浪生涯,找了个有钱的刁老爷,过富贵舒坦的生活去了。现在刁老爷又死了,真不知以后她还会干出什么事来?但原先的部下遍布这青城县境,都听她的幕后调遣,你说她不是黑道头头,还是什么?”王琰等人初到青城,只知此地匪盗不少,具体情况,并不熟悉。今日捉到了一个王小娇,话匣子已经打开,正好向她了解一些情况,于是问道:“青城山还有多少匪盗?从实招来。”“孙二虎在世时,少说也有几万人,红火极了。”王小娇似乎一点也不想隐瞒,据实说道:“自从刘氏夫人改邪归正做了阔太太,就把孙二虎的队伍解散了,大多数人都金盆洗手,回家务农或经商去了,少数人流窜到云贵大山中或蛮区,继续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如今的青城山,也就剩下我们‘三仙姑’这一支队伍了,且多是无家可归的女人。想起当年大碗吃rou、大称分银的时光是何等的潇洒痛快,如今是到处流浪,只能干些偷鸡盗狗、剪径路人的小活了。
”“‘三仙姑’都是些什么人?快说!”“大姐廖菊蓉,武艺高强,性格暴烈,曾在一次抢劫中连烧五间农舍,造成九尸十命的惨案。二姐周玉英,貌美如花,温良恭顺,别看她一付淑女模样,杀起人来也是不带眨眼的,至于我王小娇,比她们差远了,可死在我手上的人少说也在十个以上。怎么样,怕了吧?”“哼!都是些杀不可赦的妖女恶妇,我定将你们一个个逮捕归案,极刑处决!首先就拿你开刀。”王琰怒极,拍着桌子吼道。“那就看你有何能耐,能否捕获我等三人了?今天若不是老娘有任务在身,必须留在此处,凭你们几个人,也休想逮得住我。嘻,嘻。”王小娇一脸傲气地说:“就是捉住了我,又奈我何?我替刘夫人办事,刘夫人能不救我吗?她一出面,你们还不乖乖地把我放了!”“刁刘氏就那么大能耐,能左右知县的行动?”“知县算个屁!就是知府、总督也不照样言听计从。”“大言不惭,夸夸其谈!”“我说你这小白脸,是读书读傻了,还是明知故问呢?你不知道刘夫人是什么出身?她是当今皇上的妹子,手中握有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见牌如见先皇,连当今皇上还得让她三分,她的话你们谁敢不听,谁敢不尊!”这几句话说得王琰大吃一惊!虽然王小娇的言语多有卖弄、夸大和恐吓之意,但只要这一点属实,那么这个刁刘氏就难斗了。正当王琰和小娇在一问一答长时间的对话中,却引起了李强的疑惑:这罪大恶极的女贼本可以轻易地逃脱,却不顾自家性命主动地舍身为俘,先前还死磨硬泡、百般狡赖地拒不交代,如今又口似悬河、喋喋不休地言无止境。看来这中间另有悬虚,似有拖延时间以达到某种目的之嫌疑。遂向王琰耳语了几句。知县大人点头称是,向女贼厉声喝道:“王小娇,快将那刁刘氏命你来拦路抢劫于我的真实用意何在,通统如实招来,否则------”看看那女贼还满不在乎的样子,王琰回头叫声:“张健,把她吊上去!”“是!”张健答应一声,把绳子一抽,猛地一下,又把王小娇的身子升上了半空。突然的一阵奇痛,疼得女贼像被宰杀的牲口般嘶咧地惨嚎着:“啊!------咦!------痛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