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星座,天蝎座。”
宋煜笑了笑,“用肉眼看比较困难。”
“那算了。反正我查过,你确实很像天蝎座。”乐知时继续说着有关天蝎座的各种特『性』,神秘、精力旺盛、占有欲强。
“还有『性』感。”他侧了侧脸,看向躺在身边的宋煜。
宋煜也看向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好奇怪。”
“什么奇怪?”
他伸出一隻手抚摩乐知时的脸颊,“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感觉某个瞬间很熟悉,像经历过一样。”
乐知时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他稍稍睁大了双眼。
“或许是平行宇宙。”乐知时试图给他一个解释,“你相信多重宇宙理论吗?或许在另一个宇宙里,我们也是认识的。说不定也是我对你表白,说你很像天蝎座… …”
他凝望着夜空,有些遗憾愈发深刻,“或许在那个宇宙里,我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我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学,早晨醒来见到的第一个和睡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都是彼此。”
宋煜也轻笑一声。
那样未免太幸福。
他可以拥有乐知时的童年,他鲜活灵动的青春期,还有他的未来。
乐知时靠近宋煜一些,把头抵在他的肩头,“希望那个宇宙的我们也是幸福的。”
“一定是。”宋煜语气笃定。
绣球花散发出很淡的香气,让仰躺的乐知时有种彷若偷喝葡萄酒的晕眩。沉默片刻的宋煜忽然转过身,他的脸孔遮挡住乐知时眼前半个星空,沉黑的双眼像柔软的深渊。
“你说……那个宇宙的我,还有现在这个我,谁先吻到你?”
乐知时的手指抓住了草叶,睁大了一双眼睛。他能感觉自己紧张地几乎攥出芬芳的汁水,呼吸不顺,甚至忘了呼吸。
他的手指捏住乐知时的下唇,拇指指腹拨动他柔软的唇瓣,用充满诱哄的语气询问。
“要不要让我赢一次?”
乐知时用气声说好,然后闭上了双眼。
他一颗心狂跳出胸口,像是要缩小成一颗樱桃的大小,从胸膛到喉咙再到舌尖,在狂恋下餵入宋煜的口中,被他光洁的齿尖碾碎,研磨,嚥下去。于是他完全地属于这个人了。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草叶被粗野地压下去,又起来,如同死而復生的希求与渴望,循环往復。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乐知时抓住一切间隙向宋煜剖白和示爱,他确信任何一个宇宙的自己也都是如此。而宋煜为他释放出最强烈的占有欲,骨骼与血肉都要紧紧相依。
夜晚冷却下来,他们从躺着的姿态到坐起,到在黑暗的后院漫步,牵着彼此的手。
“你就是在这里冲凉。”宋煜很精准地指出一丛绣球灌木,“很漂亮。”
“这是我养的花,当然漂亮,还有雪山玫瑰。”乐知时还很骄傲,他说着,带离宋煜离开这里,因为想带着他去看看前院的花,也是他的得意之作。
“我是说你。”宋煜难得坦率,他永远忘不了乐知时那一天的回眸。
“比我想像中好看很多倍。”
乐知时很轻易地因他的话而紧张,“好吧……”他们穿过房子,于是乐知时压低了声音,“说明你的想像力还不够丰富。”
“已经很丰富了。”宋煜『揉』了『揉』他的手指,与他走到了前院。
乐知时在玫瑰花丛前站定,侧脸看他,“你想了什么?”
宋煜略微挑眉,“你是想知道白天的还是晚上的?”
“我……”他这次很快领会了宋煜的暗示。
“你的中文有进步。”
“你……”
宋煜盯着雪白的玫瑰,又一次截断他的话,“我今天听乐叔叔说,原来在你出生前,我爸妈和你的爸爸妈妈有过约定,说如果你是女孩,就把你嫁给我。”
“但我是个男生。”乐知时强调。
“不妨碍,反正你从胚胎时期就已经是我的了。”宋煜笑了一下,问乐知时,“这些花是你给自己种的婚礼捧花吗?”
“宋煜!”乐知时被他挑逗得有些着急。
可调情者却不紧不慢伸出手,挑选了一朵开得最漂亮的玫瑰,折下来,除去上面的尖刺。
最后别在了乐知时的耳畔。
月光下,恋人的脸孔比饱满的雪山玫瑰还要沉静和美好。宋煜不禁吻了吻他柔软的脸颊,像对待珍宝一样捧住,抵上他光洁的额头,声音温柔。
“我爱你,乐知时。”
“在任何一个宇宙,我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