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痕迹,牵起一隻手,给他戴好了手錶,调整錶盘的位置,“这么喜欢被绑着,给你买副手铐好了。”
“嗯?!”乐知时睁大了眼睛,但被宋煜拉进怀里,很温柔地吻了吻。
包间的门忽然被打开,好像是有人走错了,乐知时朝向的方向正好对着门,有些惊慌地想退开,但被宋煜的手控住了后脑,直到那人慌『乱』说着不好意思并带上门,乐知时开始喘不上气,宋煜才鬆开。
一个吻当做餐后甜点。乐知时被宋煜牵着离开餐厅,他还惦记着之前宋煜说的话,等车的间隙凑到他肩头,“你说的是真的吗?”
宋煜看他一眼,似乎并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乐知时又伸出两隻手,像伏法认罪的乖巧罪犯。
“假的。”
“就你这手腕。”宋煜的虎口握住他的腕骨,晃了两下乐知时的手,“一磨就破。”
乐知时想,假的就好。但他又希望自己有一副手铐,一隻拷在宋煜手上,这样他就不会跑掉。被鬆开的手垂下来,和宋煜的手碰到一起,两副手錶的錶盘轻轻碰撞,发出声响,银『色』的錶带缠住彼此,好像真的就是一副分开的手铐。
上了车,计程车下着雨的街道上行驶,看起来漫无目的,他们彷佛遗失在这座风眼中心的岭南城市之中,在陌生又相似的街道里循环。
而乐知时希望自己永远出不去。
车子最后停在老城区,因为乐知时之前说过想看看老城区的建筑,宋煜撑了把沉闷宽大的黑伞,雨又小了一点,但他还是把乐知时半搂在怀里,伞面永远是倾斜的,不让他淋到雨。
这里并非适合约会的天气,甚至有点太糟糕。风大雨小,天『色』灰暗,路上几乎没有人,有的也是行『色』匆匆。生活在内陆的乐知时在行走时不断思考颱风究竟抵达没有,是进行时,还是过去时。
腿有点酸,乐知时走一小段路就想停一停,第一次宋煜问他怎么停下,他解释过后,宋煜每次都主动站定,像是安装了精密测定路程的仪器。
“对了。”乐知时向他伸出一隻手,表情很可爱,“你这次给我带的礼物呢?”他想起宋煜在饭桌上开的玩笑,“不会真的是楠木吧。”
“那是骗秦彦的,西北没有楠木。”
“那这次有礼物吗?”
“有。”宋煜点头,觉得休息够了,又搂着乐知时走了几步,“回去给你。”
有所期待,乐知时就很快开心起来。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乐知时把南嘉训练模特的经过描述给宋煜听,还告诉他自己下下週会有一个模拟法庭,说出了时间地点,但没有明确邀请宋煜去旁观。问到宋煜转研究方向的事,感觉他有什么话想说,但宋煜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口袋里的手机长久地震动起来。
宋煜盯着手机屏幕,乐知时盯着他,感觉他原本一直微微扬着的嘴角沉下来,变得平而直,然后他接通了电话,把屏幕靠近耳边。
“餵,爸。”
宋煜另一隻手还是撑着伞,声音很低地回復了几句。乐知时原以为他要说谎,他已经在心里帮宋煜想好了藉口和谎言,在回复林蓉昨天的消息时,乐知时也完全没有提到宋煜。
但面对父亲,宋煜比他想像中诚实。
“我来广州找乐知时了,嗯,他一个人不太安全。”宋煜说话时看向了别的方向,侧脸的轮廓在雨天里显得更冷。
“已经解决了,后天就回去……嗯,我知道,你出差小心。”
挂断电话之后,宋煜有意地换了拿伞的手,牵起乐知时的手,像收纳所有物那样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说不清到底是为了给谁安全感。
宋煜感觉心臟很沉闷地跳动,彷佛幻听一样,父亲关心的声音在耳边不断迴响,但罪恶感令这些话语扭曲、变形。
彷佛他在电话里说的不是“乐乐身体不好,是要多关心,他跟你的亲弟弟没区别的。”
而是“我从小养你教育你,就是让你把我最好朋友的遗孤骗上床的吗?”
父亲仁义当先,和他一比,宋煜自知自己庸俗,这些关心的出发点都是小情小爱,是荷尔蒙催生出的结果。
他也不想这样,没人想这样。
出神的宋煜没控制好力道,听到乐知时很小声地喊痛,才意识到自己握得太紧了。
“对不起。”宋煜鬆开了手,但乐知时很快反牵住他。
“宋煜,你手好凉。”他裹着宋煜的手指,“我给你捂一捂。”
父亲不知道的是,他骗走的并非心智尚浅的遗孤,而是一个随时准备好接受意外与死亡,愿意在遗书中许诺将骸骨留给他的、勇敢的男孩。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谁舍得放弃呢。
走到街角,两人事实上都没有太看伞外的风景,只是慢慢走着,乐知时感觉自己的话突然间说完了,但他不想要这么沉默,于是努力思考,没来得及想到一个合适的话题,他们便被一个年轻的男生拦住。
“你们好,不好意思打扰了。”男孩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