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当初扯着四姑娘的头髮,倒是把
阿宴这一跪下,那边惜晴吓了一跳,忙跪着要去扶她。
望向屋内,她们感激又歉疚地想,不知道盛怒之下的容王殿下会怎么对待可怜的王妃?
想到这里,她心里越发酸涩得要命。
她瞄了一下旁边的容王。
阿宴拧眉盯着容王,容王眸光如水,却是不容置疑的。
屋子里的地龙非常暖和,以至于阿宴进屋后,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不过她可没忘记刚才的事儿,倔着声道:「那她们呢?」
有罪?什么罪?
见此,阿宴低头沉思片刻,终于走过去,双膝一屈,也跟着跪在那里。
。」
可是容王却拉住她的手,阿宴挣扎,又没挣脱。
容王脸色陡变:「顾宴,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吓了一跳,忙跑过去,将惜晴扶起来,看着她已经冻得青紫的脸,阿宴越发皱起了眉头。
她也确实有些冷了,万一冻坏了,那就不值得了。
阿宴低头看了下,手上都是淤青了,原本还不觉得,现在一看到,便感觉到隐隐的疼痛了。
容王一双黑眸从旁,盯着她。
她在心里算了下,明年开春,他可能就要出去打仗了,到时候才会遇到那个曼陀公主呢。
中间路过那聚天阁,阿宴看到了,便不由多看了一眼。
阿宴笑:「殿下既然觉得这件事她们有错该受罚,那妾身更是错之又错,自然也该受罚。」
阿宴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就这么被人拖着进了屋,头上的珠钗都挣扎得掉在了地上。
滚?滚的意思是可以回屋各忙各的了!
至于上次那位和四姑娘一起进门的侧妃,看起来是没戏了,至今不见人影。
她拉着惜晴的手,心疼地道:「怎么了,惜晴,为什么你跪在这里?你犯了什么错吗?」
比起那些,她更关心的是,母亲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儿气得身体不好了,哥哥前途会不会受影响,容王会不会觉得她不配当他的王妃于是再娶一个王妃。譬如什么四姑娘,譬如什么公主的。
「王妃,惜晴保护王妃不利,甘愿受罚。」
容王气得脸色铁青,上前一步,直接犹如提着一隻兔子一般,将她提了起来,然后拖着就往屋内走去。
就在阿宴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他们这两日所居住的听风苑已经到了。
容王没好气地道:「都滚!」
阿宴一声不吭,自己就要钻进被窝里,她决定先暖和一下。
阿宴此时明白过来,她心里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不过她到底不是三岁小孩了,想起刚才的忧心忡忡,她努力地放平了声调: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如何,他都已经娶了自己,总不可能把自己贬为侧妃,然后再把正妃的位置让出来给曼陀公主的。
众侍女面面相觑,半响后,终于鼓起勇气要起来,由于跪了太久,她们双腿发软,膝盖疼得厉害,于是她们相互扶持着起来了。
阿宴正待要问的时候,忽然眼尖地发现那群人中,竟然有她忠心耿耿的惜晴。
没得让亲者痛仇者快的。
阿宴只轻轻「哦」了声,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兴趣,事实上她也确实对什么桃花啊湖水啊没什么兴趣。
容王牵起阿宴的手,拢在手心,两个人一起往新房所在的听风苑而去。
阿宴见了,顿时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
阿宴只觉得他那黑眸中是浓浓的嘲讽,好像是在说,看吧,你任性,你不听话,你非要大冷天的在湖边看风景,遭报应了吧?
惜晴被阿宴拉着,此时只能半跪在那里,她低头道:
容王拉着她来到窗前,然后拿出一个小药瓶,拧着眉,无奈地道:「你的手需要上药。」
容王注意到了,便淡声道:「这是聚天阁,待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可以在上面看桃花看湖水。」
容王面无表情地扫过她,语音平淡地开口:「这是规矩。如果本王的王妃能够在十几个侍女的服侍下依然能够被人推倒在地上,那要她们有什么用?」
「这件事和惜晴无关,和她们所有人无关,全是我自己的问题。容王殿下,请不要责罚她们。如果殿下一定要觉得有人受罚,那就罚妾身吧!」
只见听风苑的门外,黑压压地跪着一群人,这么冷的天,她们就这么瑟瑟发抖地跪在那里。
说着,她疑惑地望向容王:「惜晴做错了什么?她什么会跪在这里?」
努力地回忆了一番之前他的话,看样子虽然对自己很失望,但其实至少目前没那个意思吧?
上一世她是受过这种苦的,知道大冷天跪在那里的滋味不好受,时候一长,那就是煎熬。如今看着一群年纪轻轻的丫头们也跪在那里,顿时心中很不忍心。
容王淡淡地道:「她们自知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