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尚看了看爱茉,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有说话。
听到这儿,无夜看了看爱茉,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看了看她身后笑道:「我们不用猜了,知道答案的人来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爱茉既不想与柳云尚住,自然也不想住到一醉山庄去,她平时与明若夫人来往甚密,住到她那里自是方便许多。于是见无夜这么说,倒是没有反驳。
爱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夜色之下,柳云尚素衣白服一路行来,只见他衣衫整齐,纹丝不乱,不像刚刚与人酣战,倒像是赏月而来。他的目光扫过二人,在爱茉身上停留了一下,这才向无夜道:「我来迟了。」
爱茉一怔,想不明白他的意思,无夜摇头笑了笑,也未做声,爱茉倒是不好再问。
爱茉摇头。
「这么说,是那人要找夫人?」无夜看了看柳云尚道。
三人在护城河边分手,无夜自带着爱茉策马直奔城内明若夫人府上。到了府中时,虽然夜已深了,明若夫人却尚未歇息,无夜将事情始末简单与她说了,明若夫人听说有人要对爱茉不利,自然吃惊不小,再加上无夜轻声细语,求的她面红心软,于是只向爱茉道:「你只管住在这里,等一切太平了再说也不迟。」
无夜听了,倒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我倒要问问夫人,他是为何而来?」
无夜看了看柳云尚:「不如你那里……」
无夜听了,自是对她软语温存,弄的明若如少女般,只命人伺候爱茉入后府,又命人去接了落在路上的三娘和家人等,这才与无夜一起往后园去了。
这人明明与柳云尚穿一条裤子,为何此时又来问我?爱茉看着无夜心中暗道。想到这儿,于是冷笑道:「无夜公子既与柳公子相好,为何不去问他?他刚刚与那吴大人亲热的很,想必知道他们的来历。」
柳云尚看了看爱茉,这才向无夜道:「大内侍卫统领,吴畏。」
无夜听了这话一笑:「放心,我自当随侍夫人左右。」
柳云尚看了看他,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议,只冷冷道:「带上平之。」
爱茉见他说的暧昧,便转过了脸不看他:「我与他本是误会,以后自不会有任何牵扯,他若不是有所图谋,今日断不会来救我。」
柳云尚见了沉默不语,无夜听了却道:「夫人久居兰陵,如何会认得魏王?
无夜与柳云尚交换了个眼神,于是道:「魏王的人既能找到这里,自然也能找到太守府去,武文德现自身难保,又哪里顾得上夫人。」
早有侍女将一应物品准备好,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有人带着三娘进来。
爱茉见无夜这么说,便知柳云尚听了刚刚自己的话,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舒服,只转过脸去。
爱茉听他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于是道:「你怎知会有人来捉我?」
无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不如夫人与我同住。」
无夜听了,只道:「我只想你让梁北戎吃了一个哑巴亏,他必不会放过你,倒没想到来的人却不是他的手下。」
原来那吴畏是魏王爷的人,爱茉心中暗忖,可是他们又为何要带自己离开?见柳云尚与无夜都沉思不语,想是他们也没有头绪。
无夜也不怪他,只笑道:「我们的话你可听见了?夫人的疑问正是我的疑问。」
可是不回太守府又能去哪里?
过了一会儿,柳云尚才道:「如今太守府不可再住。」
爱茉听了这话,不由想起那晚他帮自己清洗身子时的情形,顿时脸上渐热,便不看他。无夜倒是笑的坦然,只向柳云尚道:「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云尚见此情形,只淡淡道:「秦府虽方便,却无人值守。」
爱茉被众侍女领进后园,果然见一处新修的楼台水榭,三面环水,一面临山,一座小桥弯弯曲曲通向门前,甚是别緻。
爱茉摇头。无夜道:「倒不像是梁北戎的人。」
听了这话,爱茉与无夜俱是一惊。
柳云尚却沉默了一下,这才向爱茉道:「你可认得苏远山?」
爱茉见了,便命受了伤的几人回太守府中报信养伤,又命他们告诉太守,自己在寺中受了风寒,
无夜听到这儿倒笑了:「夫人莫生气,我与柳云尚虽偶尔同行,却未必有多少交情,再说他并不是一醉山庄的公子,又清高至极,怎会与我等同伍?」
见了爱茉,三娘自是惊恐万状,爱茉只得安抚她片刻,好在当时有柳云尚在,三娘和一众家人都躲在林中,只有几个受轻伤,其余的尚好。
他话未说完,却见爱茉冷冷看他一眼,于是一笑,便住了口。
这人莫不是疯了?爱茉瞪了他一眼,无夜却执了她的手道:「明若夫人府上有一处刚建好的园子,此时尚无主人,我去求与夫人住,想必明若夫人定然不会介意。」
「那柳云尚呢?」爱茉奇道:「他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