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张壮换上了一身黑色官袍,见到她哭了,立即将手上的食篮搁到桌子上,过去安慰她,“是不是xue儿还痛?”
她有点愕然地看着他,明明在生他的气,却又不争气地搂着他的腰,他彻实的体温与气息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怎么了?”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顶问道。
“我以为你又走了。”她呐呐地回他,口气还带着不悦。
“我到御厨房里给你拿了点热食,主子还没有回来,你这边的伙食自然不会有人照顾好。”当然这里的主子当然是指代替她嫁给太子的纪香瑶。
“你是不是见过瑶瑶了?”
“嗯,她没事,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张壮放开她,起身去打开食篮,给她盛了一小碗热粥,还拿了一个油炸果子给她下粥。
他知道她喜欢吃香口的东西。
她接过油炸果子小口小口地咬着,让他给自已喂着粥,差不多整个月,她都没好好吃过热食了,温热的粥水下喉,将整个肚子都暖热了。
直接整碗粥水吃完,她才注意他身穿的黑袍是一件官服,上面还绣着一隻白鹤,特别的英气迫人,令她心如鹿撞。
“夫君,你是这里的官员吗?还是这衣服是偷的?”很快她就推翻了后面的想法,官员的官服都是量身订做,古月国与尚国的民众普遍并不壮硕,以张壮那身形,要是偷来还要合身,怕是不太可能。
“你待会就知道了,来,夫君来帮你梳妆打扮。”
“……?”
张壮领着她到了另一个房间,中间挂着一套华丽的裙子,桔红色的绣花裙摆,雪白色的胸襟,挽着翠绿色的挽带,相当的娇俏好看。
还没穿上去,她就想像到自已穿着有多好看。
他让她在铜镜前坐下,拿着木梳开始帮她梳理着那如同瀑布般的柔亮黑发,略为生疏笨拙地给她挽着发髻。
“小时候,我娘的发髻都是我爹给挽的,我也想给我娘挽,但是我爹不给,他说,男人只能给自已心爱的妻子挽发,家里太穷,我爹买不起好看的发钗,就用木头,竹子,还有捡到的好看石头,打造簪子,给我娘做发饰。”
他给她挽了一个简单盘发,顶上盘了一个整洁的发髻,下面绕了几个发圈,再从袖袋里拿出一枝金银双绕的珍珠步摇,丝线还垂着打磨得五彩班澜的像鱼磷般小贝壳片。
“那你爹娘……”她欲言又止,虽然他没说过,但她总觉得他爹娘不在了,身上总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亲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因病离去了,别看我长成这副寒碜的样子,我娘是像你一样的美人儿,长得又娇又甜,我爹长得高大帅气,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一生最遗憾的事便是生了我这么一个又黑又块头又大的丑八怪孩儿,村里的男人觊觎我娘的美色,村里的女人也嫉妒我娘的美色,我的出生,成了她的污点,他们四周造谣我娘红杏出墙不守妇道,我并非我爹的孩儿,纵使我爹娘鹣蝶情深,日积月累的闲语碎言,我娘终于抑郁成疾,在我六岁的时候病去了,我爹爱妻入骨,不久也随她而去了,只剩下了我,所幸邻居心善,将我收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