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狗吠,太阳初升。
韦宽易与赵禾两人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眼望去,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街上也陆续有了行人。
“给你。”
赵禾停下脚步,转眼望去,那是一朵淡紫色的牵牛花。
眉眼染上笑意,接过他手中的花,别到耳边,眨着眼问他,“好看吗?”
韦宽易盯着她,恍惚了几秒,突然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远远才传来一句,“跟上。”
赵禾抿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慌乱无措的模样。
快步追上,伸出手在他的背上不轻不重的点了又点,明知故问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好看。”
赵禾瞧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的语气闷闷的,像是在隐忍些什么。
“那是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你。”
赵禾满意的翘起嘴角,决定就不捉弄他了。
韦宽易悄悄松开握紧的拳头,身体紧绷的厉害,脖颈处的青筋凸起,双腿之间的小兄弟抬得老高。
呼出一口粗气,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回想起之前,偷摸着来到陈二爷家,不好意思打扰了人休息,递上一只烟,当做赔礼。
陈二爷看了眼天色,将烟叼在嘴中,点起了火。
别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他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那档子事。
韦宽易被打量得毛骨悚然,背上起了细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二大爷,您别这么瞧着我,怪渗人的。”
“呵呵呵。”
他扯了扯嘴角,就要看看这小子,能装到什么时候。
韦宽易挠了挠后脑勺,眼神开始打飘,“我今儿就是想来问问,孕妇吃什么大补?”
有来有回的拉扯了几句,他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关于那方面。”
还没说出几个字,韦宽易就停了口,被他那视线瞧着浑身都不自在。
陈二爷干咳了几声,话回正题,“在怀娃娃期间,房事还是要克制一点,前叁个月。”
他摇了摇手指,“不行。”
韦宽易脸是涨的黑红,害臊的要命,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谢谢叔,我改天再来看你。”
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是一条浅水沟,它的尽头是一滩半米深的池子,那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水。
“到了。”
韦宽易走到较深一点的地方,往竹篮子里放了几块石头,免得它飘走。
他一回头想去叫赵禾,才发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阿禾。”
在她的目光下尾音逐渐消逝,韦宽易变扭的转过头去。
“有鱼。”
赵禾来到他身边,蹲下身,拨弄着水花,“阿易,给我讲讲你的童年吧!”
他垂着眸瞧着她的头顶,身边的女人只有小小的一团,叫人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她像是一颗糖,缭绕在喉间,越久越回味。
韦宽易沉默了很久,也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没什么好说的。”
他实在说不出口,小时候那人嫌狗厌的自己,选择岔开话题。
但这句话,只会让赵禾多想,他小时候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视线一转,突然将水泼到他的身上,“那我这算不算参与你的童年~”
“不算,你要参与我的人生。”
他摇了摇头,极为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