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的就可以改变别人的人生,殿下觉得呢?”
索尔哈罕没有理会他。
“鄙人多么羡慕魏大人啊,的确是艰难一点,但命运最终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一想到他不久就要变得和我一样了……唉,不知该说什么好。”
索尔哈罕终于听不下去了,决定离开,走上台阶后,索尔哈罕后头望了一眼,那个自称秦月如的男人还在那里喝着酒,哼着不成曲的小调。索尔哈罕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一个无名小辈激怒,在数次告诫自己恢复冷静之后,索尔哈罕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心情被彻底搅乱了。
索尔哈罕抚着自己砰砰跳的心,反复对自己说……其实并不是那样的……
因为雨实在太大,所以今天肯定是不能出游了,魏池回完了她的信就过来找索尔哈罕,教她打纸牌。索尔哈罕心不在焉,午饭前一连输了好几局。
“怎么了?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魏池以为她又因为不能出游而沮丧。
“没事,没事……”索尔哈罕讪讪的笑了笑:“不是很会玩。”
“要是雨小一点了,我就带你去后山玩儿。那里有个池塘……”
“不用了……”索尔哈罕放下纸牌:“今天早上你收到了怎样的一封信,回得这么急。”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今天是大考的日子,我怎么说也是国子监的祭酒,虽然这事情主要是礼部在主持,但我们国子监也要帮衬着些。因为本就是些不重要的事情,国子监的学生也放假,所以我就安排下去了。到今天,所有的事情就权归礼部操持,所以那几位分摊了事情的给我回了个话。是公文,所以要尽快回,那边得了回话也好干后面的事情。”
“你这个祭酒也当得挺趁手的么。”索尔哈罕笑道。
“不稀罕你恭维我。”魏池调皮的眨眨眼。
午饭过后,魏池再一次诚心要带索尔哈罕出去玩,但是索尔哈罕确实不想去,于是打发魏池去午睡。魏池躺在床上,没有拉纱帘,从窗口可以看到靠在躺椅上的索尔哈罕,她手上正拿着才从房间里找出的一本书,好像是山水志,这本书有一个引不起人兴趣的书名,也没有插画。但是索尔哈罕一页一页认真的翻看着,好像在研究一本重要的文献。索尔哈罕重复的动作引来了魏池的困意,魏池终于沉沉的睡去。
等魏池醒来的时候,她被阴郁的天色弄得有些分不清时间。
“怎么了?”索尔哈罕走进来。
“我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吧。”
“哦!”魏池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我不小心睡到晚上了呢。”
索尔哈罕放下书,帮魏池拉了拉有些敞开的领口。
“那本书有那么有趣么?”魏池记得索尔哈罕刚才手上还拿着书。
“……挺有趣的。”索尔哈罕完全忘了那书说了些什么。
窗外依旧下着大雨,索尔哈罕默默的看着魏池转过身,脱掉睡觉穿的绸衣,准备换上外套。
“哎?”魏池感到索尔哈罕从背后抱住了自己:“怎么了?”
“……舍不得。”
☆、第一百二十章
120【建康七年】
“不是还有十多天么?怎么突然就想到舍不得了?”魏池拉住索尔哈罕的手。
索尔哈罕意外于魏池的顺从,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魏池轻轻的拍着索尔哈罕的手:“若一切都按照常理来讲,那你我别说再会,根本不能相识。所以可见很多事情不是常理靠得住的。也许真有一天我能陪你烟花三月下扬州呢。”
“我也没有去过扬州,听说那是一个精致得如花的城市。那里的宫墙不像京城的这样高,行宫是园林式的,还有许多名人和古迹。我们可以去吃那里的饭馆,听那里的戏,买那里的小玩意儿。那里和京城不一样,听说二十文钱可以买到一堆小笔筒,小发卡。那里还有香木镂花的扇子,还有特产的青梅酒。夜里还可以在湖边,河边的楼里休息,看两岸的喧闹和江心的渔火。那里的风很温和……”
索尔哈罕在魏池背上揩着眼泪,棉麻的布料凉凉的。依附于魏池的顺从,索尔哈罕想抱得更紧,一阵从来没有过的念头就像扬州的风,温和的浸到心里,难言难喻。魏池冰凉的指尖有节奏的敲着自己的手背,絮絮叨叨的畅想她未能执行的扬州之行,而自己的心却像一条已经到了扬州的小船,准备收帆靠港。
“……秋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从春想到秋得魏池忽然猛的握住了索尔哈罕的手:“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嗯?”索尔哈罕眼睛红红的。
魏池已经像一条滑溜的鱼挣开了索尔哈罕的怀抱,然后拎起了她的手。
指尖确实有条口子,不过这条口子小得确实不值得魏池这样大呼小叫。索尔哈罕想起来了,这可能是被花叶划了一下,破了皮。索尔哈罕还没来得及回答,魏池已经煞有介事的把她按到床边坐好,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
……真是的……索尔哈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