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文文的,长相如女子一般,正在担心他稳不住,却没料到力气还不小。玉祥看着那细细的手指出神,只觉得和自己的没什么区别,看他紧紧地拉着辔头,开始有些担心他会受不了。
最先失去耐心的是马,饶是再训练有素也到了极限,马匹还是受不了疼痛挣扎起来。这是秦鹃最担忧的情况,两人赶紧稳住它,魏池只好抬头:“公公,您……”
秦公公知道这个意思,男女大防固然要紧,但是人更要紧啊!也就一咬牙:“你过来!”
等马匹稍一平静,两人迅速换了手。秦鹃让糖糖也过来扶着玉祥。糖糖拉了玉祥的手,却看她不慌的样子,傻乎乎的看着那陌生的少年。
魏池先没动手,细看了一番才发现,这些树枝中有一根反错着和别的树杈别在了一处,所以往外拉是拉不动的。魏池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碰这位公主的玉体,所以双手拉住了马镫,回头对秦鹃说:“公公,一会儿要将马压下来,一压就松了。”
秦鹃只好听魏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砰!’魏池和秦鹃一起用力,马匹一下跪在了雪地上,魏池借着这个空挡拉着马镫往前一送,树枝一会,放开了铁环和套着鹿皮靴的小脚。玉祥听到扑腾一声,马儿一下就跌在了雪地上,那树上的积雪扑腾扑腾的眼看要砸下来。玉祥赶紧拿手捂了脸――却没有,睁开眼,只见那少年仍旧是将脸望向别处,雪都砸在了他身上……
秦公公看危机暂缓,十分高兴,赶紧来过伺候玉祥,看有没有受伤。玉祥被安顿在了牛皮的绷凳上,手上捧着糖糖给她的热热的暖杏酒。少年恭敬地站着,依旧目不斜视,彬彬有礼。玉祥偷看了一会儿,有些沮丧,甚至希望他不知道自己是清河公主,这样还能像上次一样,对自己笑笑……
确定玉祥只是受了些惊吓,秦鹃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再回头的时候,那陌生的少年已经将马匹稳好了。
看到秦公公要去接那少年手上的缰绳,玉祥有些焦急――别!别!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别又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秦鹃从魏池手上接过缰绳,感激的对他笑了一下,魏池做了个拱,恭敬地退下了。
别!
“别!”秦鹃突然说:“这鞍子怎么松了?”
哈?玉祥看那少年回头,不经意看了自己一眼,赶紧将目光移开。
魏池查看了鞍子,有个铜环不知何时丢了,鞍子就松了。这也是有钱人的玩应儿,军人鞍子没有花样儿,这一处是焊牢了的,贵人们闲事多,这里是铜环,丢了就别不紧鞍子了。
“掉了个铜环,”魏池指了指雪地:“估计是在雪地上。”
“我们一起来找……”玉祥鼓足了勇气。
雪有一尺深,怎么可能找得到?不过既然公主大呼小叫的下达了命令,魏池也就随命了,但是因为知道肯定找不到,魏池假装摸得很认真,其实是在偷懒。
玉祥不顾糖糖劝阻,趴在雪地上找,一边找一边希望永远都不要找到……偷看那少年,他漆黑的眼睛总是看着别处,玉祥偷偷地看,希望他也能看自己,或者不要看,这样自己就能肆无忌惮的看他。
美丽的少年,你是谁?玉祥胡乱摸着、胡乱猜测,突然碰到了个硬的――铜环?
魏池要是知道能找到,估计这会儿也就不偷懒了。
玉祥撅撅嘴,有些生气的看着那个小玩应儿!偷偷地拿小指勾住了它,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将它环进了袖子里,继续在雪地里摸了起来。
秦鹃看天色有些晚了:“公主,那个铜环不十分要紧的,天色有些晚了,回吧?”
玉祥也知道不是十分要紧,便扭扭妮妮的站起来,往白马挪了过去。
“我害怕……”玉祥最后说。
“那公主骑奴婢的?”秦鹃笑道。
“……那……”玉祥知道自己理穷,也看天色确实有些暗了,别扭了一会儿还是磨蹭的上了马。
“公主殿下。”
玉祥看那少年终于开口,有些高兴却又忍不住害羞起来。只见那少年落落大方的抬起了头,从手上取下了一枚玛瑙戒指:“用这个也能应付一会儿。”
这次没等那公公应准,魏池跪□,拉紧了鞍子,将那戒指别在了上面。
“……多谢。”玉祥偷偷捏紧了手心的铜环。
“公主殿下不必客气。”
玉祥听到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忍不住抬头看他,秦公公正在回头,那少年极快的对自己笑了一下,晃了晃手,小声说:“公主不用怕,玛瑙十分结实的!”
许多年后,陈玉祥还无法忘记这句话,记得那少年称呼自己公主,记得他压低声音劝慰自己不要害怕,记得他的笑容,记得他的黑眼睛,记得柳沙子染红的手指,记得自己心头的天旋地转。
魏池见那一行人走远,微微吐了口气,心想自己最近是走了什么运?不是王爷就是公主的?转身上了马,黑马已经显露出了疲态,魏池不想再耽搁了,打马往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