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火辣辣的痛。
下身就像开了一道撕裂后的无法愈合的伤口,疼得很,却无药可治疗。
除了痛,温兰没有其他的生理感受。
或许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第一次性爱体验的生理感受都不会太好。
沈筠已经不在床上,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有些光落到床铺上,映出褶皱无比的床单,显出两人昨夜的欢爱痕迹,还有那抹红色血迹。
温兰身上裹了件宽大的男士衬衣,是沈筠的衬衣。衬衣下的肌肤上痕迹点点,都是沈筠留下的。她有些茫然地缩在被子里,缓了好一会儿,起床走进浴室。
沈筠早已坐在楼下餐厅里。
些许晨光照耀他额前的碎发,发着光。
他换了一件酒红色衬衣,黑色的领带上别了枚Jing致的领夹,端了杯咖啡,一派闲散之态。
见温兰下楼,沈筠的目光迎过去看了一眼,没什么情绪,很快移开。
衣服还合身吗?沈筠问。
温兰昨天穿来的衣服被雨淋了个透,皱巴巴的,已不能穿。身上这套衬衫裙是沈筠让管家准备的,算不上合身,有些宽松,她找了个夹子夹在腰线处,这才妥帖了。
嗯。温兰走过去,谢谢。
沈筠又开口:坐,吃早餐。
温兰听话地找了个位置坐,离沈筠最远的位置。
管家秦叔走过来,给她分了些吐司培根过来,又礼貌地问她想喝咖啡还是牛nai。她摇头:都不用,我喝白水。
秦叔抬头看向沈筠,似乎在等他发话。温兰赶紧解释:我喝不来。她从小ru糖不耐受,喝不得牛nai,又对咖啡豆过敏,一喝咖啡就会起疹子。
温兰心里有些疼,他已经不记得这些了。
沈筠眸子里瞬间闪过些什么,很快就没了,朝秦叔说:倒温水来。
早餐吃得很安静,沈筠低头切他的煎蛋,温兰默默地嚼手里的吐司。
只有阳光比较热闹,循着落地窗前的盆栽洋洋洒洒。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筠放下刀叉,将一张黑卡推向温兰,温兰眼睛痛了一下,抬头看他,脸色有些白。
我没别的意思,沈筠简单解释,只是想给你些钱花。
温兰垂眸,把黑卡握在手心里,面前餐盘里的吐司还剩一些,她又拿起来吃,味同嚼蜡。
等下司机送你回去,沈筠又说,你回哪边?
温兰吐出两个字:公司。
嗯。还有,我昨晚沈筠停顿了片刻,射在里面了。
昨夜沈筠也没能坚持多久,匆忙结束。他欲求不满,本想再来一次,可看到昏睡中的温兰,于心不忍。
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温兰脊背僵了僵,我会吃药的。
沈筠点头:那就好。
毕竟他们二人谁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温兰低着头看餐盘里的吐司,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送温兰的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路上沉默无语,无意间透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后座上的姑娘泪水流个不停,突然开口说:其实沈先生以前从没带过女人来这里。
吴铭想,这个姑娘对沈先生来说,大概是有些特别的。
吴铭是亲眼看到沈筠把温兰带到这里来的。昨天狂风暴雨,他刚载着沈筠从华悦集团地下停车场驶出,沈筠突然开口叫他停车。而后,他亲眼看见沈大总裁下车,走进雨里,将站在街口淋着雨的一个姑娘带上车。亲眼看着沈大总裁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姑娘披上,还带回了晴山别墅。
这是从未有过的稀罕事。
吴铭的话,温兰听到了,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想要的那个人,是过去的陆知夕,不是现在的沈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