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云臻体内的烦躁慢慢消退,但余韵仍在回荡,时不时让她颤动或是yin哦出声。
薄牧重新将她搂紧,拢回他的小鱼。
窗外的雨声仍旧存在,消解黑夜。
这个记录片是薄先生投资的,对吗?汪云臻已经从方才的性事里拽回自己的灵魂。
嗯。薄牧对她的称呼耿耿于怀,惩罚性地捏了几下她的ru尖。
那现在我算被包养了吗?汪云臻被他捏得不自在,眼神亦是戒备。
薄某没有这么小气,薄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个人肌肤相贴暖意交融,以及,我想没有人会像你这般对金主讲话。
汪云臻一点也不喜欢他此时的神情,彷佛自己是个问了好笑问题的懵懂孩童。
那我们算什么?她再次撇开脸,想躲开他肆无忌惮地打量。
汪云臻对他的看法没有因为他刚才伏低做小的唇舌而产生任何改变,于她而言,他依旧危险暴戾。
你认为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他没有再用手掰过她的脸,而是让自己的唇瓣贴上她的,迁就着她方向,两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拥吻,像交颈的鸳鸯。薄牧的胸膛滚烫,下面的凶兽亦是昂扬正隔着睡裙抵着她。两人都不好受,一个心里憋着气,一个身体憋着火。
汪云臻在天刚亮的时候就醒了,屋子里的yIn靡气味经过一夜仍是浓郁,一侧的床单平整干净,早就没了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的痕迹。
她起身打开窗户,让凉风都灌进来,带走屋内的沉郁。
雨小了许多,丝丝连连的。
什么都不是。这是昨天她最后甩给薄牧的话。
他终于松开了她,而后趁着夜幕默不作声又离开了。
纪录片拍摄完全不同于在片场演戏,整个镜头里只有汪云臻一个人。
掌镜的是新锐摄影师魏寻棠,上半年刚拿完奖从国外回来,拍东西很有自己的一套。比如现在,他执意要求改掉原定的第一视角,从第三视角进行拍摄,正和导演争论不休。
一场秋雨一场寒,现下虽算不上寒冷但也绝不暖和,汪云臻正穿着节目组准备的大倒袖旗袍挨冻,裙子下摆时不时被风吹起,一对细瘦脚踝无故糟了难。
结果是摄影师和导演不欢而散。
但另汪云臻没想到的是吵架结束,导演走向了她。
你认识魏寻棠?导演习惯性燃了支烟。
汪云臻摇头,她对魏寻棠的了解仅有圈内盛传的八个字:荒唐古怪,美貌欠债。况且她现在被导演的烟味呛到忙不迭后退,就算和魏寻棠有什么交集也顾不上回忆。
导演是个有眼色的,立即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眼前这位美人是投资方特地关照过的,他开罪不起。
回去路上汪云臻拒绝了坐车回酒店,独自撑了把伞离开。导演痛快放行,艺人的行程通常比较紧凑,碰到清水镇这样本就是旅游景点的拍摄地顺带逛逛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汪云臻没有游玩的心思,她只是不想这么快回酒店遇到薄牧。外表再如何淡定,她的心脏还是跳动不止,她没有处理过这样奇怪的关系,不知道怎么做才算合格冷静的成年人。
她既敏感早慧又迟钝愚笨,薄牧像加了速的列车呼啸而来,将她所有戒备撞得稀碎,于她的世界而言,这是场盛大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