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合拢五指,转身要走。
握紧温润瓶身时,却发现内里空无一物。
身体忽然从后面被搂住。
青年张开双臂,将你拥入怀中,尖尖的下巴抵住发顶,轻轻蹭。
我的心头血,要由你亲自来取
他似是叹息,声音很低,几乎是梦呓。
温度透过相贴之处传了过来。
凤凰明明属火,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体温变得这样低。
你垂眸敛去思绪,同他说,好。
只是却不曾想,凤凰所求的,是在欢好之时,将匕刃刺入他心脏。
你骑在他身上,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那张沾染绯色的脸。
你一直知道凤凰生得好看,越长大越好看。
那般绝色殊容,却好似唯有在床榻之上,才盛放到极致。
就像是为了服侍你而生。
他还埋在你体内,鼓胀的筋络磨碾着软rou,带得你吐息也有些不稳。
却又反手覆住你持刃的手,一笑,色相如春日桃花,灼灼盛放。
姐姐莫不是,舍不得?
青年声色低哑,开口时,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掩去漾荡的眸光。
你摇头,只是在想,你生得真好。
他闷闷笑,神色不见欣喜,声音如气音消弭。
因为和他很像?
倒也不
还未等你开口。
手中匕首一沉,滚烫的血ye溅了你一身。
我不过要一滴心头Jing血。你垂眸看他,神色平静,抬手抹去颊边血痕。
是么?那或许是我记错了。
凤凰弯了弯眼睛,额间沁出冷汗,声色却依旧轻缓,只是多了些卑微地哀求。
只是我伤成这样,姐姐也取了血,就再陪一陪我吧。
你摇头,摸了摸他被汗shi的发,神色淡淡,不要任性。
伤成这样,倒不如好好休息。
凤凰怔怔望着你,也不知怎的,眼圈渐渐就红了。
那双绚烂金眸中,光华破碎如一泓秋水,寂灭暗淡,笼上一层灰蒙蒙的雾。
他脸色惨白,许久却是勉强勾了勾唇角,轻轻道,嗯,我知道了。
凤凰像是累得厉害,再无说话的气力,话音落下,慢慢就闭上眼睛。
你替他盖好被子,将那一滴心头血封入瓷瓶,起身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