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嗯?”
卓凌怔怔地听着这句话,想要哭。
可他刚才被操的太狠,已经哭完了。
卓凌再也没有告诉江淮渡的勇气。
以江淮渡的身份地位和年纪,娶个三妻四妾当然没什么不对。
卓凌进宫当差的第二年,皇上就替他张罗过娶一个新科进士的妹妹做侧室。可那时卓凌一想到男女之事就紧张得头皮发麻不知所措,拒绝了皇上的美意。
可江淮渡……江淮渡都三十有余,若是无妻无子,那才奇怪……
卓凌心里明白得要命,又委屈得要命。
他不该来兴安府,不该来找江淮渡。
更不该幻想,江淮渡知道他怀孕的消息之后,会开开心心地抱着他许一辈子。
江淮渡家里三妻四妾儿女成群,根本不会在乎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会不会为他生下孩子……
卓凌想,他真的该回去了。
他不怪江淮渡把他当玩物。
因为一开始,就是他先招惹的。
是他跟在江淮渡身后不肯回去,是他不依不饶地要报恩。
是他主动在中蛊的江淮渡面前解开衣衫,要用身体为江淮渡解毒。
你情我愿的事,他怎么能责怪江淮渡玩弄他。
可他真的很伤心,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
卓凌蜷缩在江府柔软的大床上,心口疼得一抽一抽,连带着指尖都在疼。
他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红彤彤的眼眶有些疼,疼得他一直揉。
江淮渡放缓了动作,轻轻吻他的眼角:“小呆子,生气了?”
卓凌摇摇头。
他没有说谎,他真的没有生气。
他只是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得小脑壳都要停止运转了。
他想回家。
可家在哪儿呢?
卓凌迷迷糊糊地想到一些事,想起江淮渡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这个嘴上没门总爱胡说八道的男人,曾经说过要带他回家。
卓凌呜咽着蜷在江淮渡身下,难受极了。
江淮渡抱着又亲又哄,低喃:“是不是我太用力了,嗯?我们轻一点好不好?”
卓凌迷迷糊糊地呜咽着挨操,抓紧了身下滑溜溜的被褥。
就像抓紧了他的小包袱。
卓凌被日得筋疲力尽昏睡过去。
他想,等他醒来的时候,江淮渡肯定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五更,卓凌准时从睡梦中醒来。
江淮渡果然已经不在床上了。
卓凌有些释然,又有些难过。
江淮渡,果然真的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卓凌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江府的床太大了,他从墙边爬到床沿还要爬好几步。
宫里的龙床都没这么大。
卓凌气鼓鼓地嘟囔着,手脚并用地爬到床沿,从床幔里钻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脑袋。
头顶响起“噗嗤”一声笑。
卓凌呆呆地仰头。
江淮渡正端着一碗粥低头含笑看着他:“小呆子。”
卓凌傻乎乎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江淮渡掀开床幔挂在玉钩上,坐在床沿,一手端碗,一手熟练地把卓凌揽进怀里:“小呆子,你昨晚都被操得哭晕了,怎么五更就起身,真的睡醒了?”
卓凌身为御前侍卫,只要睁开眼睛,就会瞬间清醒过来。
可江府的卧房里太暖和,层层飘摇的纱帘晃得人眼晕。
他窝在江淮渡肩头,不知不觉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不想起来。
江淮渡低声说:“困就再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卓凌摇摇头。
他不能这样怠惰下去。
从记事开始,卓凌就是五更起身练武,从来没睡过一次懒觉。
江淮渡说:“不困就张开嘴,喂你吃点软和的东西。”
卓凌乖乖点头,张开嘴,让江淮渡喂了一勺粥。
粥煮的很软很软,舒舒服服地顺着喉咙滑下去。
一点点甘甜回味,不腻又不寡淡。
卓凌仔细尝了尝,嗯,做的比御膳房还精细。
江淮渡像喂小猫一样一口一口喂卓凌喝粥,心里翻滚着说不出的愉悦和熨帖。
这小呆子,真乖啊。
喝掉半碗粥,卓凌终于慢慢醒过来了。
江淮渡说:“我今日要去找几位故友喝茶,你要不要一起来。”
卓凌脱口而出:“我去保护你。”
江淮渡低头看着卓凌明亮的眼睛,哑然失笑,没有再打击小呆子的一腔热血,他说:“好。”
他今日想带着卓凌过去,其实是想看看,到场的十三位掌门,有没有人认识卓凌。
燕草那边还是没有查到卓凌的消息,可他却一日一日地沉溺在温柔乡里,快要连正事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