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的手臂,估计刚才估计撞到不少。
我看到他顿了一下,接着朝我指了指脚下,我一看,旁边的井壁边缘竟是悬空的,离水底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其他人都像下饺子一样掉了下来,胖子砸下来时估计他还是晕的,根本找不着北,我拍他的右肩他直接就转左边去了。
这时闷油瓶身子一矮,就从井壁底下潜了出去。我心道外边也不知道有什么,这小子横起来还真不要命了。想到这我一咬牙,也跟着他从井壁下钻了出去。
外面仍是水,我一越过井壁就看到闷油瓶停在不远处。我快划几下赶上他,他比了个向上的手势,一马当先就向上浮。
我抬头看头顶,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就闷油瓶的头上的探照灯在亮。其他人这时已经陆续跟上他,我脚一蹬也朝上浮,还没游多久,突然感觉头顶一暖,脑袋已经升出了水面。
我左右看了一下,我们现在在一条地下河里,估计是连着张家古楼的那个湖,浮出水面后我看了一下刚才的那个井道的方向,井壁从顶上直接插进水中,感觉就像石头做的管子一样。
地下河水由上而下,也不知通往哪里,水流虽然不算太急,但我们随流而下闷油瓶没有异议,我也就放开往下飘。
这地下河道大概是在山中,河壁都是大块的岩石,感觉就跟在湖边所看到的山体一样。飘了一会,岩石河壁逐渐发生了变化,探照灯打上去,竟然泛出了绿色。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努力游到河壁边上,借着探照灯的光仔细地观察起那些布满墨绿色纹路的岩石。
怎么回事?这熟悉的纹路、琉璃光泽、光润的手感,跟盘马给我们的那块玉石很相信,难道这山竟然是个翡翠矿?
越往下河壁岩石的墨绿色纹路就越多,莫非张家楼盖在这其实只是为他们挖翡翠矿打的掩护?
前方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地下河通向哪,又向前飘了一段,杨世华的一个叫东青的伙计突然出声:“二爷,看那。”
顺着那伙计的手看过去,离我们不远处左上方的河壁上,竟然有一个洞口。洞口很大,洞前有个稍微突出河壁玉石表面的平台,整个洞口修饰成一个门楼的模样。
我看了一眼,就问霍老太上不上。
霍老太点点头,一旁早有伙计拿出飞虎爪子,手一扬就绕到门楼的柱子上,他扯了扯绳子,就说行了。
洞口离河面也就两层楼高的距离,就是河壁太滑无法借力,否则以闷油瓶的身手估计不用绳子也能上去。
我们把绳子绕在两边的柱子上,陆续爬到了洞口的平台上。站在上面才知道洞口比我们在河里看的还要大,里面根本看不到底,应该有一定的深度。
洞口的门楼勾檐翘角,建筑风格跟张家古楼极为相似,难道这就是张家古楼的埋在山体中的第三层?我不由得咂舌,拿翡翠当墙壁,这也太他妈浪费了!
脱下潜水面罩和氧气瓶后,霍家的一个伙计打开防水袋,拿出一把荧光棒甩进洞里,一下把我们面前整片地域照亮了。
我们一行人随之摸出了手电,四下照着看洞里的情景。
里面的空间很宽也很深,用手电照完全看不到底,只看见洞壁和地上都是墨绿色的玉石。地面在荧光的照耀下呈现出相当漂亮的墨绿色,视力可见的范围内一片空荡,什么东西也没有,光滑的地面看起来也不像设了机关。
这次探路的是杨世华带来的伙计,我见他从随身带的袋里抽出两根手臂长的棍子,一手抓一支,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极大,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周围,整个洞里什么都没有,
除了洞顶上,左右的墙壁和脚下都是那些墨绿色的玉石,踩着总感觉有点打滑。
向里走了将近二十来米,一路过去没有遇到任何东西,眼前这看起来就像一个单纯的玉矿洞。我不禁有些疑惑,黑眼镜说陈皮阿四栽在了第二层,这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到底是怎么栽的?
也许是走得深了,地下暗河的水流声也渐渐听不清楚,四周开始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又前行了十来米,我们来到了一个更大的洞里。领头探路的伙计一踏进去就停住了,抬着头往上看,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我走到那伙计的旁边,也学着他把手电往上照,一看之下我也愣住了。这个洞的洞顶并不算高,上面用吊着一具又一具人形的东西。这些东西被锁链吊着,只比地面高个一米多,垂下来的脚差不多就横在我们肩膀上。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怕上面有什么机关,只能打起手电仔细的看。那人形的东西姿势相当奇特,塌着肩膀垂在那就跟吊死的人一样,右手自手腕处断开,手全都没有了。因为玉墙反的光,眼前的一切都是绿的,再加上吊着的东西,整个洞透出一股阴森的鬼气来。
我暗自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石像?还是蜡化的粽子?
我一边疑惑一边把手电照向洞的深处,这洞里吊着这些相当遮挡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