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也不介意,反而还笑笑继续:“好好好,那时候是我一厢情愿,但后来不一样了,你真的有了想法会说出来,不像以前那么封闭自己,你看你现在还会骂我,还会……”
“贺年。”严锐之听不下去,“你是不是有些受丨虐倾向?”
他脸皮薄,尤其是看到贺年一脸“被骂了好高兴”的表情,尽管知道他的意思,还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我为什么骂你你心里没点数?”严锐之不想理他,干脆侧过头去不看人,说道。
“知道知道。”贺年一点也没心理负担,喜滋滋应了,还趁着严锐之没看自己,凑上去占人便宜。
他也不过分,碰了一下他的脸就立刻松开,然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我不发疯,也不发情,您要相信我。”
说完还真不动了,但也没走,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严锐之看。
明明近在咫尺,贺年忽然就规矩起来了,明明没有发出声音,严锐之却感觉目光有如实质似的落在自己身上。
气氛安静得古怪,又带着点谁都知道的暧昧。
严锐之在心里轻叹,心道自己也有这一天。
贺年明明就看穿了自己其实已经消了气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也不戳穿,还哄着捧着配合他。
他正要说话,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门把拧动的声响。
无声的平衡被打破,严锐之下意识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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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帅也憋了一早上,得了空立马就上楼来,想知道严锐之是什么反应。
毕竟他昨天从会场回来后都消化了好久。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走到办公室门口,知道按照习惯严锐之这时候应该还在工作,为了不打断他的思路,他想了想干脆直接拉开了门。
结果他刚进来,就看见贺年正拿着一叠文件跟严锐之讨论,完全就是一幅和谐的画面。
见他站在门口,两人还齐齐抬起头来看他,一个乖巧一个平静。
“……”郝帅直觉怪怪的。
自从昨晚发现自己天马行空的玩笑竟然还能成真后就十分当心,心里有点疑惑的种子,又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见他来了,贺年加快了语速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严锐之喝了一口水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哦……”郝帅声音干巴巴的,“梁小优过来问你午饭是不是还跟之前一样,带两份。”
他一边说一边往贺年身上瞟。
“行。”严锐之淡淡地应了。
“那个……”
太正常就是不正常,郝帅思考着怎么说一下昨晚的事,就看见贺年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郝公子!”
郝公子这三个字本来是戏称,同事朋友跟他关系好的都会这么叫,然而贺年中气很足,郝帅被吓了一跳:“怎——”
“一个办公室里两个公子。”他还没说话,就听见严锐之不咸不淡地开口,“高贵。”
“……”郝帅明显发现贺年小幅度地后退一步。
“你怎么——”郝帅刚想问严锐之今天怎么说话怪怪的。
可还没说出来,又被另一个人打断:“之前欺骗你们是我的不对!”
贺年满心满眼写着诚恳,又鞠了一躬:“但我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的,也是真的想要继续下去,之后我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了,原谅我吧!”
郝帅不像严锐之那样,在贺年又说了许多之后点点头:“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应该不是真的有恶意……”
毕竟他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变回了之前那种忘年挚友的模式。
尤其是在说到关于《怀古2》的立项时,郝帅吃了一惊:“你当时真有这个想法?”
贺年很认真地回答:“是。”
“那多好啊!”提到这件事郝帅有些激动,“你不要看严总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
“真的吗?那我一定好好努力!”
骤然被郝帅透了个底,严锐之无奈地干脆说了实话:“想和做是两回事。”
“没事儿,我年轻,我可以承担一两次的失败后果。”贺年却主动开了口,并不在意,又怕严锐之有什么心理压力,“您就让我任性了!”
郝帅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感叹:“不愧是我的挚友!”
贺年深情款款回望:“哎!”
眼看两个人又要开始来那一套,严锐之颇为无语地转过脸去。
结果听见郝帅又开了口:“哎不过小贺,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啊?”
“这个,”贺年声音卡了一下,含糊道,“没事没事,我就是半夜实在睡不着,起来冲了个澡。”
“哦!”郝帅不疑有他。
严锐之眉头微动,意有所指说道:“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大半夜冲凉身体还能受得住。”
贺年:“……”
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