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闵钰比之前美得更加惊心动魄,裴临溪承认自己多看几眼都会感觉会沉迷进去。
对待这样的殿下,裴临溪手足无措。
阮闵钰皱眉问:“你就不能问问我吗?”
语气里撒娇多过责备,裴临溪稍微放放松了些,认真地问:“殿下想怎么办?”
阮闵钰伸出手递给裴临溪,眨眨眼。
“不过分吧,是你先给我戴上,你就要对我负责了。”
裴临溪轻笑着,单手轻柔地拖住阮闵钰的手腕,仔细地将戒指套进阮闵钰纤细食指,庄重且认真,每一点力度都小心控制着。
阮闵钰反复看了好几眼,然后对裴临溪说:“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和以前一样对我。”
“是的,殿、阮阮。”
阮闵钰笑得开怀,但是过了一会又虚弱的捂住额头,和裴临溪说:“有点累,要不我们先回吧。”
在场这些人,阮闵钰侧头和他们笑着说:“婚礼结束,感谢你们前来,现在大家可以回家了。”
裴临溪担忧地说:“这样会不会有点轻待来宾了,他们都是贵族名门啊……”
阮闵钰眨眨眼,继续虚弱地说:“不要管他们,我又不当皇帝,不在乎。”
他歪进裴临溪怀里,裴临溪反手就搂住阮闵钰细软的腰肢。
阮闵钰:“我好累,抱我回去吧,明天还要去看母亲。”
远处皇帝抱着皇后的身体悲痛哭泣,而皇后紧闭的双眼幽幽睁开,手搭在皇帝宽阔的背部。皇帝震惊地睁开眼,看到皇后温柔地对他笑着。
而走廊上,阮闵钰靠在裴临溪怀里,手臂勾着裴临溪的脖子,轻声说:“裴裴,头晕,想睡觉。”
裴临溪认真地回答:“已经很快了。”
阮闵钰的银色头发随风轻轻飘扬,他浅笑着和裴临溪继续撒娇,“再快一点,还是被你抱着比较舒服——我想到怎么惩罚你了,你以后都要这样抱着我。”
裴临溪宠溺又无奈,接受这个代价。
几十年,或者更久,他都要带这个“惩罚”走下去。
宫殿之中,新婚之夜,甜腻的葡萄香味和红酒气味缠绕,氤氲诱人的弥漫开来。
夜夜笙歌,饮酒不停。
*
宫殿从来留不住皇子,虽然有皇后在,但是皇子也不喜欢宫殿的环境,阮闵钰还是和裴临溪回到学校里。
看着熟悉的校园,阮闵钰沈深深呼吸,“回来了!”
联赛还没结束,学业也才刚刚开始…嗯,还有新婚生活也还没过完,阮闵钰抬手揉揉自己的“兔子”眼睛,那是昨天哭红今天还没消肿的后果。
饮酒过度,眼睛嘴巴都会肿的。这个道理阮闵钰亲自实践过了,但是怎么办呢,他的Omega还是要他来宠啊。
裴临溪轻抚这阮闵钰的嘴角,抱歉地说:“对不起殿下,我没想到您还是会醉……”
“我只是比以前厉害一点点,但是还是会醉啊!还有,不要再叫我殿下啦。”
不然也不会还是让裴临溪主导了……阮闵钰恼羞着想,他现在的力量强大到恐怖,但是易醉体质丝毫不变,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可能,只要裴临溪的信息素出现,阮闵钰就像泡在水里的棉花糖一样,任由裴临溪摆布了。
阮闵钰皱着小脸,想着以后一定要争口气,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依旧相信自己还有可能。
边想边走,来到教学楼里的一个地方。
阮闵钰驻足,偏头看了许久。
“诶,你还记得这里吗?”
裴临溪笑着回答:“怎么会忘记呢?”
这里楼梯拐角,裴临溪带着风来,把阮闵钰从那群欺负他的人手里救下来。逆着光的裴临溪就像从油画里走下来的战士,义无反顾地来到阮闵钰身边,然后就没有离开过。
微风吹来,掀起衣角和发梢,静谧的环境中只有阮闵钰和裴临溪牵手离开的背影拉得很长。
阮闵钰的眉眼载满甜蜜,和裴临溪说:“不行,还是累。”
裴临溪宠溺地把阮闵钰抱起来,就像那次见面一样,阮闵钰像个受惊的兔子在他怀里,然后就再也不会感觉到惊慌。
而流离在外的裴临溪也终于找到自己归属。
阮闵钰轻声说:“幸好你来了。”
“幸好我找到您。”
阮闵钰靠在裴临溪肩上晒着太阳,困意渐生,裴临溪抚着阮闵钰的头发,“睡吧殿下,我会一直在您身边。”
阮闵钰闭上眼,倚在裴临溪肩膀上,笑容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