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刘叔是那么的高大魁梧、可敬可亲。
姐姐住院的那几天,刘叔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每天三次从家里做好饭带过
来喂她,洗好了毛巾给她擦手、擦脸,姐姐从来没有享过这样的福,她觉得幸福
极了。
婆婆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刘强出差更是摸不着踪影,姐姐觉得,相比千里之
外的丈夫,公爹离她的距离更近。当刘叔拉住她的小手情意绵绵地抚摸时,姐姐
红着脸没有把手抽回来……
姐姐出院时,刘叔不知从哪借来了一辆小汽车,尽管天很热,可刘叔却不让
打开车窗,怕姐姐受风。看着汗流浃背的公爹,姐姐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
味。
回家后,当刘叔夜里摸到她的床上时,姐姐顺从了他……
我听得目瞪口呆,姐姐却忽然抬起头直视着我:“小勇,你知道咱爹是怎么
死的吗?”
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总觉得疑点很多,见姐姐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我吃惊
地看着她:“你知道?”
“听长海……听刘强他爹说,贾长贵其实早就惦记着咱娘了,可咱爹那个脾
气他也知道,所以他一直不敢动手。他故意把咱家划成‘富农’,批斗咱爹,逼得
咱家过不下去,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得到咱娘。他几次威逼利诱咱娘,咱娘为了
这个家最后还是遂了他。贾长贵给咱爹安排了看果园的好活儿,其实有他不可告
人的目的,他跟娘的事生怕爹知道,支走了咱爹,他还是不敢到咱家里来,就让
娘夜里去大队部幽会。娘也是没骨气,不敢反抗。可有一天咱爹半夜大概有什么
事情想回家一趟,路过大队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爹大概以为是有坏人搞破
坏,就想进去抓坏人立功,没想到抓了个现行……贾长贵吓得往山上跑,爹紧追
不舍,没想到贾长贵很狡猾,他埋伏在山崖的草丛里,等咱爹追过来,他从草丛
里窜出来,从背后把咱爹推下了山崖。爹掉下去的时候拽了他一下,他也跟着滚
下去了。爹摔死了,他的腿也瘸了。咱娘披头散发地跟过来,吓坏了,贾长贵跟
咱娘统一了口径,让咱娘回村里叫人,把咱爹抬回了家。村长媳妇知道她丈夫的
腿是怎么瘸的,所以恨咱家恨得入骨。”
长久压在我心头的一个谜团总算解开了,我知道当时刘叔是村里的会计,跟
贾长贵的关系最好,他应该是知情的。不过,姐姐说得如此详细,恐怕有些细节
也是姐姐推想出来的吧。
那么,在我家遭此大难,村长又跟我家势不两立的时候,刘长海乘虚而入,
也就不难理解了。母亲跟贾长贵的时候也许有些许的无奈,跟刘长海的时候应该
是自愿的了吧。因为我知道,女人第一次失贞要经过艰难的心理挣扎,但第二次
就容易多了;她的丑事又瞒不过刘长海,反正不贞的名声已经落下了,索性也就
破罐子破摔了。
“那……你跟你公爹的事,刘强知道吗?”我艰难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姐姐的脸又红了,小声说道:“这种事怎么能瞒得住自己家里的人?我婆婆
明明发现了,却不吭声,等刘强回来了,她钻到儿子房间里好长时间没出来,一
定是把这事告诉刘强了。”
“那……他打你了吗?”我的心一紧,暗叫不妙,姐姐跟公爹做下了丑事,
明显是理亏的。
“没有,”姐姐低下头,忽然一咬牙,“他跟他娘的关系也不正常……”
“什么?”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就那次,刘强回来,婆婆跟她儿子好长时间没出屋,长海又不在家,我有
点儿害怕,就过去偷听他们说什么,没想到从门缝里看见婆婆跟她儿子搂着……
亲嘴。”
这可真够乱套的,我好奇地问:“你公爹知道这事吗?”
“我那时候也没了主意,就出去找他,告诉了他。没想到他一点儿都不生气,
还哈哈大笑,说他早就知道婆婆是个骚货,这下子好了,大家各干各的,自己找
自己的乐子吧……”
“咱娘知道你这些事儿吗?”
“应该知道吧……长海跟咱娘的关系还没断,他就曾经很得意地跟我说,他
这辈子没白活,弄了两个漂亮的女人,还是亲母女……他还想过跟咱娘把关系挑
明了,三个人一起玩,我死活不同意,还气得扇了他一巴掌。所以,就是我不说,
他也会跟娘说的。可娘装作不知道,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说你怀孕了,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