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得发昏,几乎只是在漆黑里远远的透出了一点的深蓝。他坐在客厅里那张单人沙发上,取出了手机,是超市里卖的装在塑料壳
江子成虽然这样说,却还是向后靠在沈云山的肩膀上,扭过颈子来凑到他面前去吻他,沈云山的下巴上有一些细细的胡茬,晚上不打理的时候会变得刺刺的,江子成便伸出舌头舔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像讨着了便宜。沈云山的手却伸进水下,隔了几秒,反倒是江子成脸孔红涨起来,喊了好几声“沈云山”,沈云山却不依不饶地继续他的动作,江子成才没了主意,软乎乎瘫在沈云山肩头上,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好抓住浴缸的边沿。沈云山用手帮他,感觉手下的东西很快地起了反应。江子成的声音听上去虚虚浮浮的,“你这样子,我们这个澡可就白洗了。”
“如果我是猫,这个时候你该被抓得满脸血啦,警官。”江子成缩着脖子转头看他,热水叫他的脸孔瞧上去红通通的,沈云山拿了花洒把他头发上的泡沫洗掉。
“沈云山,你今天真的很粘人。”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只猫。”
将近凌晨的时候,他醒过来。沈云山睡得很安稳,呼吸声浅淡均匀。江子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下了床,把衣服穿戴齐整。
等两个人爬出浴缸时,皮肤都因为长时间的浸泡变得发皱起来。江子成佯装生气的把手伸到沈云山面前,给他看又白又皱的手指尖,“都怪你。”他讲道。沈云山拉着他的手,笑着认错,又拿了花洒给他清理了一遍身体,两个人才穿了衣服睡到了床上去。沈云山的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江子成转过身来搂着他的腰,埋在他颈窝里。或许他们是该换一张更大一点的床了,江子成想,天气变热以后,他得和沈云山去超市里买一些冰棍和雪糕回来,等沈云山下班,他们可以趴在床上吃冰,要沈云山陪他看二三十年前的喜剧电影。小警官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他一直没有和沈云山说过这件事。
“沈云山。”他又叫了一声,这次扭过身子来,含着他的舌头,将手伸进自己身后。借着水流,很轻易地塞进了一根手指,肌肉紧绷的感觉有些难受,他又哼了一声,沈云山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会不会有些太快了?”他这样问他,手却依然握着他的腰。江子成抬起头来,蹭着沈云山的湿头发,“你不想做?”他问道,声音变得有些沉闷。沈云山把手绕到他的身后,顺着他的动作抚摸着穴口,江子成轻声地呻吟着,把手指往身体的更深处送。
,蹭在沈云山的头发上。
喘息声几乎像是水流一样拍打在江子成的耳边,他用一只手按着自己的下腹,感觉身后变得柔软又肿胀,“我想要你进来。”他说,哑着嗓子,轻轻地咬着嘴唇。沈云山把他翻过来,让他的左腿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手指退出去,把自己挤进江子成的身体里。浴缸里的水因为他们的动作翻涌了出来,打湿了地板,江子成因为抽动而呻吟起来,泪水挂在睫毛上,沈云山伸出手来擦着他的眼睛,有些担心的问他,“痛吗?”江子成摇了摇头,因为被占有的感觉而感到混乱。沈云山重新在他的身体里冲撞起来,用手抚摸他硬得发疼的性器,“……云山。"他又一次喃喃起沈云山的名字,胡乱地搂着他的颈子,声音因为一下一下的顶弄变得发虚。沈云山知道他很快就要去了,因此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江子成挂在他肩上的腿肌肉紧绷,因为即将到来的高潮而蜷紧了脚趾。
做完这一切,他们又一起躺回到了浴缸里。沈云山听着江子成哼着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水面。沐浴球化掉以后,白色泡沫涌得越来越多,一些堆积在江子成的腰边。神使鬼差的,他把手伸下水面,悄悄地捏了一下江子成的腰,换来他的同居人不满的一声哼哼。江子成说得对,要是他是猫,这会儿早该把沈云山的脸都给抓花啦,但这会儿他只是由着沈云山的手贴着他的腰,又顺着腰摸他软软的肚子,“你真把我当成猫啦。”江子成笑着,手抓住了沈云山,也不阻止他,只是轻轻地捏着他的手腕,倒叫沈云山的脸上烧得更红了些,好在江子成背对着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也就趁着这便利,将手环得更紧了些。
他闻起来真好,有香甜的水果和玫瑰的味道,被水沾湿的黑头发卷卷的盘在鬓角边,叫人想要吻一吻他,或是只是单纯地摸一摸他的头发。一定是热水太热,空间狭窄,才叫沈云山觉得面孔发烫,只好叫江子成背过身去,他倒了洗发水在手上给他洗头。江子成便顺势向身后靠去,肩膀挨着了沈云山的胸口,嘴里哼着方才在电视里听到的歌。他的脖子上带着一些细细的雀斑,平常不容易发现,沈云山给他颈子后头的细发沾上泡沫,他的手放在江子成的脖颈上,感觉江子成突然抖了一抖,倒像是怕痒。
“待会儿我会帮你洗干净的。”沈云山在他身后说话,咬着他的脖颈,说话的气流扫在他的皮肤上,几乎像掌下的动作一样的刺激,江子成觉得痒痒的,想要逃开却又被沈云山抓回来。小警官的动作很温和,江子成说不上来是想要他停下,还是想要他继续下去,热水蒸得他头脑发热,他感觉快要射在沈云山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