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自然是在宝孤海举行的,南镜和谢翊到的时候,请柬上的人都到了,他们两个新人来的反而是最晚的。
苗金栗冲上来说:“好啊南镜!我一收到请柬直接过来了,你倒好,先去人界逍遥一番才过来。”
南镜笑着讨饶,来得人很多,有些是南镜发了请柬的,还有更多是知道了请柬即刻准备了贺礼,摆明了不管你请没请我都要来的,譬如天界的那些老神仙。
但是天帝并没有来,托辞是天界事务太多,实在抽不出时间,贺礼倒是带到了,一对顶级仙器玉如意。
谢翊倒是把伴手礼给了来的白家子弟,淡然说:“那便把礼物带回去给天帝吧。”
白家的子弟拿着这份近乎于烫手的伴手礼,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南镜,支支吾吾道:“好……好的。”
心里却在叹息,家主现在正在白家墓地坐着呢,看到这份回礼也不知道什么心情。
南镜喝了点桂花甜酒,他酒量本就不好,此时看到这幕,忍不住失笑了一声,一身红衣灼灼烈烈映的透色的眸子晶莹似火,南镜戳着谢翊的肩胛骨说:“谢翊,龙君,鬼帝,你是在吃醋吗?”
其实南镜要是没醉是不会说这句话的,他觉得自己和白观音是好友啊,谢翊这种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吃醋的。
这天实在是很反常,宝孤海下雪了,南镜醉了,谢翊被龙性折磨,而他俩在这天举行了结亲仪式。
谢翊回身捉住了南镜的手腕,他看着浑然不知一切的南镜,南镜也是真的不懂,他作为灵珠已经存活百来年,做人做神仙不过短短二十年,谢翊哑声说:“是的,你可以当做我是。”
后面的事情南镜记不清了,他去谢过了所有来参加仪式的人,郁安晏好像被一群人追赶者要喝酒,池雪竟然变成了猫的形态去抓郁安晏,苗金栗和一群神仙商议着怎么才能闹洞房,但并没有实施成功。
漫天都是欢笑声,宝孤海有好多人要送南镜东西感谢他,南镜喝了好多酒,最后醉得实在不行了。
然后南镜就被谢翊拉扯着进了黄金台最顶端的卧室——现在已经被布置成锦被红烛的模样。
谢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心头血,还不等南镜说话,直接抿了血凶狠地压在了南镜的唇上,南镜最后一点轻声都被吞没在近乎于占有欲强烈的动作里,刚开始南镜还能轻yin叫,后来连手指头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南镜真的没想到龙类是有两根的,而且竟然在这方面还有特定的仪式和动作。
命理真君误他!!!
到后来,南镜甚至对时间的流逝都失去了概念,第七次被谢翊抱着喂桂花糖水的时候,南镜手软搭着谢翊的手腕:“什么,什么时候了?”
谢翊把人紧拥在怀里,那股chaoshi的温柔的一向克制的声音满是沙哑的欲感:“小南镜还是不知道为好。”
当然谢翊还是没有真的继续折腾南镜,给南镜清理穿好衣服,唇碰了碰南镜的肩膀,就出去准备吃食了。
南镜脚软着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雪已经停了,大窗外的金黄桂花落下,南镜披着袍子站在那里竟看得痴了,等谢翊过来的时候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看到谢翊看过来的眼神,南镜赶紧说:“我真不行了。”
龙类的本性啊!
谢翊忍不住低笑一声,看了外面一眼说:“看什么呢,桂花?”
南镜“嗯”了一声,宝孤海的桂花真的很好看,正如现在的日子,甜丝丝的。
千年都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