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开口:“什么事?”
门外站立许久的顾宗严被这话吓了一跳,他在门口踌躇很久,一方面是听到虞獍在里面打电话,另一方面是他不知该如何跟虞獍开口。虞獍没给他犹豫的时间,直接拉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警告他:“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问两遍!”
顾宗严不敢看虞獍,低头盯着地面出神,也不肯离去,虞獍审视着眼前“偷听”他打电话的人,一把紧抓住顾宗严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不得不对上虞獍的眼睛,顾宗严疼得面目狰狞,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看清虞獍眼神中的冷酷,那是他在第一次见到虞獍,就从心底涌现的直觉。
疼痛迫使顾宗严支吾着说出请求:“我能在你的房间里睡吗?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虞獍得到答案后,才收回手,反问:“为什么?”害怕两个字卡在顾宗严的咽喉说不出口,他抿了抿嘴,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大概不会接受弱者的投诚,他胡乱地借口:“客房没有床,我睡不着……”
虞獍上下扫视着顾宗严,突然问:“你刚才听到多少?”
顾宗严才意识到虞獍以为他偷听电话,一边摇头一边认真地解释:“我只听到你在打电话,说什么没听清……”停顿片刻又补充了一句,“我本来打算等你打完再过来的……”
“你想留在这里?”虞獍的话似是在反问顾宗严的请求,又像是确认他入伙的决心。顾宗严不想再被虞獍暴力对待,快速地点了点头。
虞獍露出微妙的笑,提醒他:“记住,这是你主动找上我的。”说着,退后一步,却没有把门让开,手戳在顾宗严的肩甲,命令道,“把衣服脱光,再进来。”虞獍的话让顾宗严浑身一颤,震惊地瞪视着他,虞獍无动于衷,也不打算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顾宗严从最初的震惊,到恼羞成怒,最后咬牙切齿,凶狠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衬衣扔在一旁,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虞獍的脸,只是虞獍的眼中无情无欲,仿佛顾宗严所作所为与他无关,顾宗严几乎快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快速地解开腰带,退掉长裤,露出他修长的大腿,虽然室温并不算低,但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双手停在底裤的边缘一动不动,又羞耻又愤恨,几番挣扎,他将底裤一脱到底,全身赤裸,喘着粗气,站在虞獍面前。
虞獍难得一见地满意:“很好,你终于学会服从命令了。”
顾宗严顾不得自己毫无遮掩,直接质问道:“羞辱我,会让你优越感吗?!”
虞獍并不在意顾宗严的指责,摇头:“不会。我只是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身边躺着会威胁到我的人。”
顾宗严一边推开虞獍,一边往卧室里走,嘴里讽刺道:“你居然会怕我?”
虞獍随手关上门,转头见顾宗严自然地爬上床,正准备拉过一旁的毯子盖上,却被虞獍抢先一步扔到了地上,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顾宗严,顾宗严精神紧张地缩在床头不知所措,虞獍一把拉住他的小腿,强硬地把他拖到近前,附身在他上方,故意贴得很近,耳语般玩笑:“现在看起来,是你比较怕。”
听到这句话后,定身不动的顾宗严打开了情绪爆发的阀门,应激反应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顾宗严使出全力挣扎,但虞獍来说,只是毫无章法地乱踢乱打,没两下就被虞獍完全镇压住了,牢牢锁住他双手后,虞獍本想起身放过他,可顾宗严却因为挣脱不开,失控地抽泣起来:“你放开我……我求你,放开我……”
虞獍冷漠扔开顾宗严:“我对强奸你没兴趣。”说着,见顾宗严情绪没有好转,依然蜷缩成一团压抑地哭,“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残酷的,虽然晚了一点,但你应该庆幸你不再天真。”
这话从任何人口中说出都会显得说教意味,并且不符合真善美的人文社会,可唯独从虞獍口中道出,很有实证意义,他身边的其他人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无条件地服从于他。
不知是听进虞獍的话,还是顾宗严自我平复了情绪,他捂着嘴努力控制呼吸,沙哑地气声问道:“你……能抱抱我吗?”
虞獍瞥了一眼他:“你是把我当成我哥了吗?”
顾宗严本来埋头在自己的双臂间,听到此问,慌乱地抬头去看虞獍,混乱地解释:“不,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想……也许……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天真地以为顾家能庇护我一生,”说着,顾宗严无意识露出一丝难看的笑,他想要挽回体面,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我也天真地以为离开顾家,我一样可以有所作为,结果我大错特错……”
顾宗严忽然停下来,怔怔地看着虞獍,似是梦游般喃语:“你不是虞枭,我无法在虞枭面前丑态毕露,我不敢让他看到我内心深处最阴暗的东西……”剩下的半句话,顾宗严没说出口,他至死都不愿毁掉他和虞枭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
虞獍听完他的自言自语,一把将顾宗严拉进怀里,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喜欢欲拒还迎的戏码。”粗鲁地吻过去,虞獍用力啃咬着他柔软的嘴唇,顾宗严吃痛,舌尖已尝到了血的味道,虞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