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让警察追回来吧?」卖酒的心有余虑。
「想多哩。我也是买来的。实在是缺钱,卖咧换钱哩。找警察,不是自己找
麻烦哩!」老树桩看他还是不相信:「我们这个村,女人都是买来哩。十里八乡
都知道。」
听了这话,卖酒的似乎打消了顾虑,转而还价:「十五万!」
「二十万,不能少。」
「十七!」
「二十!」
「十八!」
「你……十九!莫说咧!」
「成!我去取钱。今天是正月十三……四、五,正月十五,我回来,给你钱,
带人走。她可是我的了。你别再碰她,更别让她跑了。」卖酒的安
排着。
「行!说定!」老树桩一口喝完,满意地走了。
卖酒的当天中午,便匆匆离去。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大清早老树桩就站在门口,看着村口。一直到傍晚,马
车再次出现了在了视线中。老树桩匆匆迎了上去。
马车上满满当当装着一大桶酒,五十来斤,桶上还拴着一条红绸。
「耽搁了,来晚了。今天我就只给你送酒,明天大清早,我给钱,带人走。
别惊着她。」卖酒的说着。
「正好酒早上就没哩。钱你得先给。回去我们就把她绑起来,跑不了。」老
树桩说着。
「这……」卖酒的斟酌了半晌,跺了下脚:「这样,我先给你五万,算下定。
明天早上给你剩下的。」说着,他拿出来一大叠钱,抽了五捆,给了老树桩。
「还有,不要绑起来。我做生意的,带着一个绑着的女人,走不了。你只管
不要惊着她。我特地准备了点东西,明天给她弄晕了,路上有人问也只说病了就
是了。」「那就按你说的办!」老树桩收了五万:「要不你住我家里去?」「呵
呵……不方便……」卖酒的讪讪地说。
「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老树桩没再说话,带着卖酒的,往他家走去。
卖酒的放下就,跟大家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老树桩他们三个人,今天又是格外开心。元宵节嘛。荣荣也很开心,不断地
给大家倒酒。今天的酒度数特别高,喝着喝着,不知不觉,大家都昏昏欲睡,就
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荣荣在每个人后背都拍了一阵,叫他们起来去炕上谁,不要着凉。后来推了
几下,个个都跟死猪一样的,居然倒在了地上也没有醒来。
喝了这么多啊~!哈哈哈~荣荣的脸变得冰冷,眼睛充满了恨意。她倒出一
瓶酒,喝了一口。哈哈~高度酒?老天都在可怜我么?
荣荣拿出被子,给三个人披上,然后她拿起瓢,一瓢一瓢地给被子上浇上酒,
一边浇,一边念叨:「荣达,妈妈给你报仇了!我要让这群人比你痛苦一万倍!」
过了一阵子,她浇完了,又给每个人身上撒上硫磺和碾成粉末的高锰酸钾。
做完了这一切,她拿着那瓶倒出来的酒,到院子里坐着。
真的要烧死他们么?真的要杀人么?她手有些发抖,越想越慌。她又喝了几
大口,最后,趁着酒意,下定决心似的,将酒倒到地上一些:「孩子,妈妈给你
报仇,很快妈妈也回来陪你的!」她放下酒瓶,觉得头有些晕。今天这酒真是烈
啊!她想着,手上点燃了一把干草,迷迷糊糊地把干草向屋内扔去,自己却晃晃
悠悠倒下了。
荣荣醒来,好像是白天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难受,头疼,反胃得
厉害。她睁开眼睛,动了动,但是眼睛上蒙着黑布,只能隐隐约约觉得是白天;
身上被绳子绑着,倒是不怎么紧;嘴里塞了一块布——又是布。耳边转来得得的
马蹄声,鼻子中浓浓淡淡一股酒香。「哼~!卖酒的。」
荣荣鄙夷地冷哼一声,转而又想:「算了吧!管他呢。反正连死都无所谓了
的人,去哪里还有什么所谓呢。就是便宜了那三个畜生!这仇怕是报不了了啊。」
她转念这么想,便继续躺着,不出声了。
摇摇晃晃走了一阵子,耳边传来了若隐若现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没几分钟,
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卖酒的丢下马车,什么都不顾,一溜烟儿的跑了。
「站住!别跑!」一个喝骂声追了出去。
有人过来,给荣荣解开了眼睛上的布。
「咦?怎么又是你啊!」「刘警官啊!又被卖了呗。哼哼。谢谢。」荣荣有
些苦笑。
「先跟着警车吧,回头再说。」刘警官让荣荣上了警车,然后警车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