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我反复做噩梦,梦到当哈龙和我一起睡在床上时,法拉米尔无意走进房间,撞破了一切。”
梅斯罗斯用手捂住嘴,尽力掩饰自己的笑。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年轻时,芬巩从他卧室的窗户掉下去的事。那时候什么都还没发生,一切都是完全纯洁而清白的,但玛格洛尔狠狠地取笑他,仿佛撞破的是他们裤子挂在脚踝上时的场景。
“别笑了——”波洛米尔抱怨道。
梅斯罗斯解释了这个笑话,于是波洛米尔也笑了。“我知道你的处境并不好笑,”梅斯罗斯对他说,“但我确实认为,你没必要把这件事看得那么严重。法拉米尔是你弟弟,他十分爱你。哪怕是你的父亲,他可能更加尖刻挑剔,但是除了最初的震惊之外,他几乎没有做别的什么,只是试图花时间去消化这件事。我父亲到现在也没有试图反对我和芬巩的婚姻,因为他知道这会让我不开心,而他并不想让我难过。”
提到芬巩,梅斯罗斯还是很伤心,但是在埃尔拉丹收到埃尔隆德和加拉德瑞尔传来 的消息之前,梅斯罗斯也无计可施。注意到这点,波洛米尔勇敢地试图分散梅斯罗斯的注意力。
“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仍然是我最不敢面对的事情。他的评价对我来说比父亲的更重要。我知道我们的父亲经常做得不对,而法拉米尔很少会犯错。他还成功抵挡住了魔戒的诱惑,尽管他本可以让父亲十分高兴;而且父亲对法拉米尔总是很严厉,但法拉米尔还是没有夺取魔戒。如果像他这样的人恨我,那也是我应受的。”
梅斯罗斯叹了口气。“法拉米尔是他成长的产物,波洛米尔,就和其他人一样。如果他的美德不是从你父亲那里学来的,那就很可能是从你那里学来的。”
波洛米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只直接告诉了三个人:阿拉贡,因为我知道他是埃尔隆德养大的,而埃尔隆德是你养大的;我父亲,作为条件反射;还有哈尔迪尔,但严格来说,我只是请求他吻我。其他人,包括你在内,要么是看到了能告诉他们整个故事的场景,要么是听到了二手消息。”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梅斯罗斯问他。波洛米尔摇了摇头。
“目前,我需要的只是时间。鼓起勇气,试着放松,和哈龙在一起。也许在加冕典礼之后。”
加冕典礼在逐步推进,其余的时间也在前进。在梅斯罗斯醒来的三天后,阿拉贡顺利加冕了。虽然梅斯罗斯反对仪式的华丽和缓慢,但来宾还是有许多,从最北方的杜内丹人到最南端的哈拉德人,从他这个来自维林诺的精灵到鲁恩和可汗德的士兵,公民、访客、新老盟友,数千人见证了仪式的举行。因为梅斯罗斯、弗罗多和波洛米尔都还不能长时间站立,因此阿拉贡指定让护戒队全体成员在整个仪式期间都坐下来观礼。梅斯罗斯发现自己也在他们当中又是一个奇数,这让他感到奇怪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