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手机,清淡的目光轻扫四周,心里有些失落,下一站是回国。
电话的另一头,里根仍面无表情的坐在怀特对面,目光没一丝波澜。怀特则笑嘻嘻的坐到里根身边,一只搭到里根肩上:“那孩子真的很聪明,我只是提醒他那人在何处,只是不想他被害,没想到他竟会利用我们的警察……”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里根拍开怀特搭在他肩上的手,站起来,目光有神却无波澜:“怀特,不要打他的主意!”
“放心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于乔的孙子,我不会对他怎样!”怀特之前的笑意全无,换上了一脸的正经:“那孩子其实根本不用我们保护,他太聪明了。”
“墨西哥那边进行得怎样了?”里根显然对于阙的事不感兴趣,不管神情还是声音,无波澜状态。
“跟我们想的一样,她现在没时间来针对于阙,维克多一死,那女人的末日指日可待!”怀特此时目光阴冷:“为了自己的目的,连前夫和儿子都要牺牲的女人,注定是失败者。”
“嗯!”里根点点头,表示同意怀特的话,只不过他很快又看怀特一眼,那一眼有些复杂:“事情了结后,那孩子的钱,都吐出来还给他!”
“唉……那是我的生活费,每小时180美元一点也不高,已经打过折了!”怀特跳起来,其实他已经年过六十,只不过他保养得好,让人觉得他就四十出头。
“你去找于乔要,你竟拿他孙子的钱!”里根说完就准备离开,怀特在他背后,用失去温度般的声音对里根道:“不要打于阙的主意,他不是于骄阳!那是基因原因,让他们长得相似!”
“从看到他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放心,于骄阳是我的朋友,他儿子我自然会照顾。”里根转身盯着怀特:“倒是你,早知道他已经死了,为何不告诉我!”
“那时候的你太年轻,怕你冲动。那个国家的国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你有事。当年在墨西哥绑架的事因为你的出力,让你无法在那里呆下去,我不想你再为他冒险而丢了命。”怀特朝里根无奈的耸耸肩,有些叹息又有些自豪:“当年,你爸爸、于乔和我三人是学校里公认的偶像,如今他们都离开,只剩我这个越长越残的老头子喽!这段时间,脑海里都是我们三个年轻时的样子。”
见里根不语,怀特叹了口气,朝里根走了过去:“我知道你还记恨他,我也不想劝你放弃仇恨,毕竟当年是他抛下你们母子。可换过来想想,当时他惹上墨西哥人,他不抛下你们,你们三人会一起死。”
“我能知道你们在哪里,你怎么不想想,是谁托我照顾你们!”怀特站在里根前面,帮他打开门:“于骄阳的儿子该叫你叔叔,当年在墨西哥你暗中助了他们却不露面,那么现在我仍希望你不要让于阙知道,你和他父亲是朋友的关系。为你好,也为他好。”
里根点点头,看着怀特道:“你还不准备退休?”
“退休?每小时200美元谁付?”怀特夸张的睁大眼睛,伸出肥厚的大手掌:“来,陪你聊了这么久,嗯,两小时差10分钟,不如补足这十分钟,400美元打个9折,付我360美元,不用客气!”
“哼!”里根冷哼一声,推开怀特,拉开门就走。
“唉……”收敛起之前的老痞样,怀特叹息一声,这孩子小时候相当可爱,当然那是在老友没离开前,如今这孩子越来越没神情,甚至有种隐形人的感觉。
“BOSS,查到于特助了,在机场。”桑扩冲进办公室,立即汇报于阙的下落。
“机场?”曾狂推开手里的资料,从柜子里取出外套,就往外跑。桑扩摸了把鼻子,没跟上去。也不知道把这消息告诉BOSS是好还是坏,于阙那孩子,绝对不能看表面。
于阙就如三年前从美国回国一样,简单的一只小行李箱,简单的装束,戴着耳机似在听音乐。手中拿着一本书,手掌挡住了书名。
那个寂静的角落仿佛正在等着他,三年前也是在这里,曾狂带着一群人先他驻足,今天只有他一人,没人会来打扰他。淡然一笑,三年……
选择三年前曾狂坐的那个位置坐下,翻开书本,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样。
庞大的身影笼罩在他身上,于阙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冷眼看影响他看书身影的罪魁祸首。眉头微锁,似笑非笑的问:“曾总?何事?”没有不安,只有调侃,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曾总?”曾狂大方坐到他身边,伸手亲热的揽住于阙的肩膀:“囝囝,还在生气?”
“生气?”于阙反问,眉微挑,嘴角只留一抹弧度,随后立即消失,站起来冷冷道:“你觉得我在生气——当然是不可能,我们没熟到那地步!”
掏出手机看了显示时间,还有一小时他就能上飞机,没再看曾狂,拎起行李箱离曾狂几个座位才落座。反正他已经决定对曾狂视而不见,男人喜欢玩狠的,难道他不会?!
继续把目光落到书本上,曾狂坐在原位没再去打扰,只是把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于阙脸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