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景铄大婚那日一般略坐了坐就要回宫,而是同一干大臣多饮了几杯,直至亥时方休。
景铄瞧着眼前衣带微松的少年,一瞬间有些恍惚,酒气将刚刚好的暧昧冲的更浓了些,景铄伸手揽过子离便往床榻走去,子离心中自然是高兴的,这些事情君宁侯府学了许多,他太清楚如何让一个
待回到太子府,景铄倒是也去了云锡的院子,云锡还是在荣王府时的样子,冷淡到景铄有些怀疑方才席间给自己夹菜的人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完全不看自己一眼只顾自己喝茶的人。
永胜捧着小小的银盒子,只等随景铄往偏院去,景铄却没动作,又言道:“多取些来,有些人盼着孤走可有些人正等着孤呢。”苑蝶闻言,心中着实憋了一口气,瞧着一旁仍然没什么存在感的太子妃,心里暗骂一句不争气!这话明显就是说给他听的!这人怎么就当没听见呢!
苑蝶见景铄就这么走了,却是没得再忍了,再这么下去岂不是等着那娈童得了宠爬到这太子妃头上了!便攒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太子妃再这样下去,这太子府断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地了!”云锡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不如此,这偌大的太子府便是咱们的依托了么?”苑蝶又被堵了个干净,只气的攥着衣角却也没再说话。
宴席散时,景铖一身偏红喜服步至景铄、云锡二人面前言道:“今日多谢皇兄皇嫂赏光。”云锡淡淡的没什么表情,这样繁缛复杂的场合他本是不想来的,来也不过是碍着礼节,景铄却挂了一抹浅笑道:“皇弟客气,皇弟大婚,孤当携太子妃前来祝贺,往后皇弟可要好生照料荣王妃,再莫故作出让荣王妃没脸面的事。”景铖脸色微变,听着景铄的意思,自己那档子荒唐事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却也不甘落了下风,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大婚之日,便拱手回道:“这便不劳皇兄费心了,天色已晚,臣弟瞧着皇兄刚才席间饮了不少酒,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臣弟闻听前些日子,皇兄府里收了个人,皇兄当真雅兴,不过注意身子才是。”说罢又接着道:“臣弟恭送皇兄。”这便算逐客令了,景铄也懒怠在言语上和他争个高低,便转身回府了。
景铄还是挂着笑,道了句很好!便出了屋子。
枯坐也是无趣,景铄便起身要走,永胜一见景铄起了身,十分有眼色的问道:“今夜殿下宿在何处?奴才好命人去给殿下预备解酒、沐浴的物什。”景铄看了看随着自己起身随时都能恭送自己的云锡,道:“去偏院吧,孤记得阿离可是安置在偏院。”
云锡看着已然空荡的地砖有些出神,要是热情一些他便能成为自己的依靠了么?从前那几次。。。。可他呢,从不信自己从不爱自己,一把剑斩断了云锡仅剩不多的期盼和那么点可怜而不自知的喜欢。云锡也懒得再想,命人抬了水自去沐浴了。
云锡立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就连眼神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景铄转过身将云锡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全部收进眼底,又对苑蝶言道:“去太子妃榻边的匣子里取几盒药膏来,孤想着偏院的应该是没这正院的好。”苑蝶自然知道景铄说的药膏是什么,虽然心里暗暗骂着偏院那人不配用这样的东西,但太子令却不得不从,苑蝶转至里间从云锡榻边的匣子里取了个精致的盒子给永胜,银制的盒子十分精致,里面装着大概一次的用量。
无法,苑蝶复又进去取东西,这一次捧了满满一捧小银盒子出来,不轻不重的塞到永胜手里,言道:“禀殿下,都在此了。”
景铄闻言笑的十分戏谑,两步至云锡面前,言道:“云锡,记住了今日是你将孤送走的,孤给过你机会。”云锡抬起头直视着景铄那双眼睛道:“臣恭送殿下。”又对永胜言道:“公公好生伺候着。”永胜当即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着。
见屋里没人,子离的心思越发活络,便垂着头道:“奴伺候殿下沐浴吧,才永胜公公命人传了话说是太子殿下多饮了几杯酒,奴已备下了醒酒汤,这会儿还有些烫,殿下沐浴完正好可用。”这句话的前几个字每一个字都钻进了景铄心里,语气像极了云锡,这副羞赧的样子也像极了那夜初次承欢的云锡,可那夜的云锡却并非这般心甘情愿等着自己的宠幸,景铄清楚的记得,他是为了另一个人才在自己的身xia带着颤音的求饶。
子离自得了消息便沐浴更了睡袍,更是熏了些若有似无的香气在发丝间,景铄到时,屋里的烛火熄了几根,将子离的脸映的越发精致,暧昧的气氛将两个人圈在屋子里,伺候着的人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永胜更是懂事的将那一捧小银盒子放在子离的榻边匣子里。
永胜差点都忘了太子府还有这么号人,那日子离入府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景铄便嘱咐说给子离收拾个院子,虽说也是有一干伺候的人,但到底也不像个在意的模样,怎的今日又想起来了。永胜忙言道:“正是,子离公子歇在偏院,奴才去命人通传一声。”
景铄从在荣王府时便攒了许多的火气,明明自己都去了他的院子,可他却不知好歹,一副淡得不能再淡的模样,明显的不能更明显的抗拒、讨厌,这人还真是擅长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