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落下,碎裂,砸进脚下的泥土。
「这种病有一定的遗传性,但因为无法准确检测,而且起病年龄较其他类型
偏晚,所以在莹莹这个年纪,很难确诊。」陈漾的语气很轻,但听在梁韵耳朵里
,却沉重得令人窒息。
她不认识彦青,但是隐约之中,却能感觉到,她的角色,对于陈漾来说,远
远不止学业上的导师那么简单。
但是,陈漾不说,她也不想问。
每个人都有一些过去,希望永远地埋藏起来,或许是不想别人发现,也或许
只是不想自己再回忆。
她信任陈漾,这就够了。
但是梁韵现在,对于彦莹,却有着更为复杂的情绪。
有怜悯,有同情,现在又添加了担忧。
每次从陈漾口中听到他唤她「莹莹」,梁韵都很难说服自己去培养对她的好
感。
并不是自己的无端恶意,因为她有一种直觉,彦莹对她,也是充满对抗情绪
的。
尽管她们说起来,只有在歌剧院,见过的那匆匆一面。
然而现在彦莹可能面对的病情,又让梁韵对自己关于她的一
些无缘由的不满
产生愧疚。
不管怎么说,彦莹都只是一个命运不曾善待的小姑娘。
「好累。」陈漾忽然低低地说道。
梁韵愣住,陈漾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示过弱,现在这样淡淡的一句,反而让她
心疼地要死。
「我周末就去找你。」未经多少思考,梁韵便脱口而出。
这样的时候,即使她帮不上忙,有一个肩膀给他靠靠,也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