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肚脐以下,做阑尾手术的刀口似乎在这一块但燕云不确定到底是哪里,也无法断定这个伤口所在的位置是不是阑尾手术后该留下伤口的位置,要说在他身上动刀子的医生是最清楚他做的是什么手术,然而医生是司空穹的人,和他又没有多少交情,想也知道司空穹想医生怎么回答医生就怎么回答,问医生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他被关在别墅里,想问别人也是行不通的,甚至连上网搜资料也是不行的,所以就算明知司空穹说的不是实话,在司空穹一再坚持这个说法的前提下,他也就只能接受了。
从进入手术室就自发起摆弄那些针筒和装着药物的瓶瓶罐罐的任常严很快就用戴上手套的手拿着麻醉针走到床边。
如果不是情况还迷离,燕云真想笑出来,阑尾炎能有什么无穷的后患?不过司空穹说的倒没错,阑尾炎虽是小问题,可是在某些情况下不能动手术也真是个麻烦。
在一问一答中,司空穹把人抱到地下的手术室,如果不是司空穹亲自带他来,燕云根本不知道还有通往地下的入口以及密道,更别提知道下面还有个手术室了。
但他是这么容易被骗的人吗,虽然司空穹的解释很合理,可他还是感觉到不对劲,知道司空穹有事瞒着他,可到底是什么手术司空穹不愿意说实话?
两个月后,得到任常严的肯定,表示可以进行房事,当晚的司空穹特别勇猛,燕云倒没觉得奇怪,觉得这跟小别胜新婚有点类似,毕竟之前几乎夜夜“笙歌”的司空穹都两个月没碰他了,何况司空穹在这方面一向很勇猛,现在只是更激动了一些。
不过说也奇怪,也不知是那场病的功劳还是手术的功劳,在这之后司空穹给予很大的容忍度,又允许他走出别墅透透气了,也允许他和妈妈通话,不过这都得当着他的面,否则一切免谈。
燕云醒来后,身上多了个伤口,就算司空穹没开口他也知道手术做完了,而他昏睡之前被扎的那一针不用想也知道是麻醉针了。
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任常严对司空穹表示手术很成功,如无意外应该能达到他所期盼的效果,但是有件事他必须得提醒:“我为燕先生做过检查,发现他体内的阑尾早就被切除了,应该是他出生后没多久就被切除的,显然您的借口有漏洞,他之前没说看来是不知道,怎么继续瞒着他就看您的了。”
但要说奇怪的地方也有,手术后伤口拆线留下一条很丑的疤痕,就算是不这么在意皮肤光滑的燕云也觉得这疤痕有些碍眼,可司空穹却很喜欢,在亲热的时候总爱吻着那里,就算事后也爱
了你安全着想,免得突然阑尾炎了,又不是方便做手术的时候或地方,还是提前解决这个问题,省得后患无穷。”
“不要乱动!”司空穹把人压在床上不允许燕云偷跑,“这手术赶早不赶晚,只是小手术,不会有事的,别怕。”
尖锐的针头仿佛夺命刀一步步接近,不害怕打针的燕云不知为何竟感觉这针头可怕极了,大喊着“不要”,只是刚喊了一声,针头就被任常严熟练地扎进身体里,还没感觉到痛就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人又渐渐昏沉,只是和偶尔有些意识的生病不同,这次昏睡是完全没了意识,如同熟睡一般。
司空穹刚把燕云放到手术床上,燕云就立刻挣扎着要爬起来,“我不要做手术!”不管是不是阑尾手术他都不想做,就算真的是阑尾手术,反正又不是阑尾炎到了不得不切除的时候,身体里多了这么个玩意又不会死。
燕云昏睡后,陆续来了几个医护人员,包括任常严在内的人都穿上了做手术专用的衣物,连想要留在手术现场的司空穹也是如此,在做手术前还对手术室进行一次消毒,确保病人的安全。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手术完成他就可以放下个大麻烦了,剩下的就是后续跟进的问题了,这都是小问题,比不得前期研究和准备手术的辛苦。
有些黑暗的密室里陈列许多医学器械,让本来宽大的地方变得有些狭窄,机械上隐约闪着钢铁的寒光,让人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当然,燕云不敢对妈妈说自己被囚禁了,一方面是知道妈妈没能力从司空穹手中救出他,另一方面是不想妈妈担心,而且,除非他希望以后连和妈妈通话机会都没有,否则他是不敢当着司空穹的面透露求救和逃走的意思。
虽然手术做完了,但燕云并没有破罐子破摔,有问题的地方还是要问清楚,只是不管他问多少次,司空穹都说那只是阑尾手术。
很多人都觉得阑尾作为人体无关重要的器官要不要都无所谓,为了以后不会出现阑尾炎的问题,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人们热衷于在婴儿出生后就立刻切除阑尾,可后来有科学研究表示阑尾与免疫功能有关,切掉阑尾的人长大后免疫力都不是很好,这种做法就渐渐消失了,可不知燕家依然保持这种作风还是出于什么原因,燕云的阑尾早就切除了,而这件事恰好燕云并不知道,是以他虽知道他要做的手术可能不是阑尾手术却没有明确的证据反驳司空穹的说法,也不知该说燕云倒霉还是司空穹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