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擦了擦,低头一看手上竟然沾上了血迹。
他脸色过分苍白,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看上去气若游丝,他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还能撑多久。
一旁的江舒白一直紧张的盯着傅宴,他刚刚咳嗽的时候江舒白就忍不住皱着眉头,看到傅宴直接咳出了血,江舒白的心仿佛在滴血一般,他多么希望能够替大师兄来承受这一切,江舒白从乾坤袋中掏出一袋水递给傅宴,温柔的说道:“先漱漱口。”
傅宴的确不喜欢嘴里的铁锈味,拿过江舒白递来的水漱了漱口,看着如此虚弱的反应,江舒白忍不住对傅宴说:“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医好你的灵丹妙药。”,也不知道是在安抚傅晏还是在安慰自己。
宋怀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江舒白这人圣母过了头,但他要知道江舒白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小喽啰,他如此尽心尽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麒”不是说江舒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吗?那江舒白为什么还要对“林麒”如此殷勤?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林麒”当初是骗自己的?江舒白根本不知道他不是傅宴殊。
想到这里,宋怀忍不住想试探一二,不过他随即一想完全没有必要,他眼下要做的是尽快找到“玄阴丹”,至于其他的人或事他都不敢兴趣,况且即使江舒白那个傻子被骗了又关他什么事,他乐得看江舒白被蒙在鼓里的蠢样子。
无论如何,宋怀不希望继续待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对着江舒白提议道:“这里藤蔓太多,我们一不小心就可能中了陷阱,凭我或你离开这里不是大问题,可太浪费时间,我们合作,只要离开这里,你我分道扬镳,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横加干预,你也是一样。”
江舒白看着傅宴越发消瘦的身形,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他点点头,冷冷的答应道:“可以,记住你说的话。”
江舒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和宋怀联手铲除藤蔓,反倒是从乾坤袋里找了个可以消除人气息的法器交给傅宴,他将傅晏带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低声叮嘱道:“这个你拿着,有了它,藤蔓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你暂时先待在这里,等我们扫清了障碍我就接你出去。”
傅宴没想到江舒白手中还有这么有用的法器,他可不会傻乎乎的和江舒白客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一个没有修为的废人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但该装还是要装一下的,他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望着江舒白,“那你呢?你有护身的法器吗?”
听到大师兄还是像往常一样担心自己,江舒白觉得心态涌上一股暖流,他嘴角微弯安抚傅宴道:“我没事,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反正傅宴又不是真心实意的想关心他,听到江舒白这么说,微微点点头,想让江舒白别废话,赶紧行动,他可没兴趣当演员,成天对着江舒白演什么师兄弟情深。
江舒白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傅宴,然后提剑和宋怀准备突破藤蔓的重围,眼前他们只能看到漫无边际的藤蔓,两人的想法一致,得先找到出路离开这里,他们想从上面找到突破口,两人直接越到树上想在最高处看清他们被困的位置。
不得不说此时的两人格外默契,都不用交流,当然,两人也懒得和对方交流,他们一个眼神之后就同时向天空的方向飞去,然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两人越往高处飞,藤蔓紧追着两人的踪迹,根本不给他们任何窥伺的机会。
隐藏气息的法器对于使用术法的两人没有任何用,只要他们一动用术法,藤蔓立刻就会察觉到,要不然宋怀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江舒白将法器交给“林麒”,若是有用,以他的性子恐怕会一声不响的直接动手抢来自己用。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两人该如何避开藤蔓的纠缠,意识到两人想法的藤蔓不仅紧随他们的步伐,还直接朝着两人攻了上去,细长的藤蔓重重的抽在两人身上,江舒白和宋怀刚开始躲得及时,都没有被击中。
可时间长了,他们都有些体力不支,藤蔓也渐渐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哪怕不是直接抽在身上,藤蔓的尾部扫在身上也让他们皮开肉绽,不过片刻江舒白身上都是细小的伤害,宋怀的眼尾也留下了一道一指长的口子。
若不是时机不对,傅宴真想坐着椅子嗑瓜子看戏,看两人满身狼狈的模样,真是十分解恨,尤其当藤蔓抽到两人身上的时候,他恨不得亲自拿着鞭子动手,不过也只是想想,一来他暂时没那本事,二来他懒得亲自动手。
不过傅宴要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安危,他老老实实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既不想让藤蔓注意到他的存在,更不想让宋怀那厮看到他,只可惜他现在受制于人,不然早就亲自动手处理了那家伙。
江舒白和宋怀见藤蔓对自己使用车轮战,也知道不能单打独斗,他们从一开始各干各的,逐渐打起了配合,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没有看到明确的出路在何处,江舒白冲上去扫了一眼,入目是一片藤蔓的海洋,根本没有任何出路,他无奈的对宋怀摇了摇头。
两人只能暂时收手,停止了继续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