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郭弘道和朴荣寿应该病已经入膏肓。由几种份量不同的毒药制成,不知道成分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解毒。正如意料之中一样,两家人连御医都请来了,病情仍然毫无起色,只好到处寻找民间医员,希望能够治好病,顶梁柱倒了这个家就完了,没有当官的撑着不行。所以,一听说是浪迹天涯的医员,我被当成上宾直接进入内堂。
[正文:第七章意外表白]
我认真清点每箱有多少银子,总数是五万两,一箱装有五千两银子,不多不少和原定的价钱一样。这笔钱数额巨大,普通人家几辈子也花不完,是我行医八年来收到的数字最大的诊金。
吏部是六曹之首,总之两部门都是油水很多的肥差。吏曹判书郭弘道和户曹判书朴荣寿,分别属于西人派和中北派,两人政见不同势同水火,属于那种老死不相来往的死对头,因此我才特别选择他们下手。
半个时辰左右,到达约定地点射手谷谷口,郭府的人早已经在那儿等待。黑山机警的环视四周,这里地势开阔,只有几颗树,山坡上最多能躲藏十几个人,放眼过去一清二楚,如果有什么埋伏应该藏在射手谷内,与交易地点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在对方赶到之前,应该能够安全离开。
朝廷的局势对七友他们和黑山都有利,我唯一担心的是金慈善的大儿子金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人以后也是和他父亲一样当上领议政,现在任司宪府掌令一职,已经是四品官了,升为一品官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现在只要把药交给对方就行了,权民基问:“小姐你真的一定要这么做吗?五万两诊金也太贵了!”我冷笑:“吏曹判书郭弘道大人搜刮民膏的时候,何曾跟平民百姓讨价还价,他的命真的不值五万两银子吗?这是二十天的药,每天二次,饭后服用,吃完了就能痊愈。”交给权民基一个棉布包袱。
总算找到两个“敲诈勒索”对象,一位是吏曹判书郭弘道,另一位是户曹判书朴荣寿,正二品高官,都是位高权重钱多,完全符合要求。朝鲜的官职仿照中国,设有吏、户、礼、兵、工、刑六曹,其首领称为判书,和中国的尚书是一样的。
事情发展和计划一样,假装不是很清楚是什么病,试用了几个药方,虽然过过反复试新药,郭弘道和朴荣寿身体有所好转,但不能根除毒素。经过十天的治疗,郭弘道和朴荣寿两位大人的夫人深信只有我才能治好她们的丈夫。
这半年来一直在分别跟踪郭弘道和朴荣寿,了解他们除了家和上朝办公之外,平时喜欢吃什么东西,都会去什么地方玩乐,寻找最容易得手的地点。总算在闭关前得手,郭弘道和朴荣寿常去找名妓梅月香,我在梅月香给他们做的牛肉面里下毒。两个人喜好都一样,偏偏是敌对的。
这可是我找了很久才发现的最佳地点,朝鲜管家都称为执事,问郭府管事的的权民基:“把帐本拿来。”接过来仔细翻阅一遍,确定是真的绝无仿冒:“钱准备好了吗?全部搬上马车。”权民基点头示意随行的两个私兵把放在地上的十个木箱搬上马车。
有黑山出马事情一定能够成功,之前他想出去找事情做,被我阻止了,朝廷局势不稳定,怕金家的人找他回去,还好大叔和我想法一致。朝鲜仁祖李倧去世于昌德宫之大造殿,他的次子凤林大君李淏,在昭显世子死后已经被册封为世子,因此直接在昌德宫仁政门继承了王位,自称为孝宗。
最后得出的诊断是上呼吸道感染,起因是发烧后病毒无法排出体外,这病名很奇怪,说得有条有理,两夫人都被唬住了,为了救老公的命,只能答应我提出的苛刻条件,钱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如果没有生命再多的钱也没用。
我知道金育正在忙着把过去金氏派系的官员重新拉拢过来,逐渐形成新的西人派,但现在还不成气候,对黑山暂时不会造成威胁。我时刻关注朝廷局势变化,不仅是关心黑山,主要为了接下来进行的大事,寻找下手的对象。
今天晚上是和郭家约定的交易时间,吃完晚饭的时候,我把以前黑山当杀手时候穿的黑白配武士服和斗笠交给他。这身衣服让黑山想起过去受金慈善的命令,穿着这种装束杀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往事不堪回首,我这么做的目的是让他有勇气面对,过去这段痛苦的日子,如果难以忘记,就干脆去做一些事情来弥补过错,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而且这样穿真的难被对方看出长相。亥时,我和黑山一起驾驶马车出发,这身衣服很适合他,显得更加英俊。此去凶多吉少,如果有生命危险或是破坏了宁静的生活,都是我自已制造风波的结果,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坦然面对。
新君即位,大臣们忙于表现自己以获取好的官职。由于领议政金慈善意外死亡,以他为核心的金氏西人派倒台了,现在朝廷之内派系分散,与西人派对立的大北派也分裂成骨北、肉北和中北三派,因此出现争权夺利的现象。这几个月来,金家忙得一塌糊涂,应该没空闲时间找黑山。
“大人对小姐的
,那时能不能让黑山哥哥一起去呢?”没有告诉他事情真相竟然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