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化后与女主的对手戏。剧本中的女主本来是与暮颜有婚约的,暮颜是天界的皇子,却因生母地位低下,不受宠爱,所以备受人欺负。他是庶出的皇子,自然比不得天后生出的正子身份来的高贵。他从小独来独往,无人与之玩耍交谈,直到遇到了女主瑶画。
初见时,惊鸿一瞥,瑶画曾为他捡起一张被人扔掉的宣纸,宣纸上有他练的一句诗。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也许他们的结局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定好了,就如他写的那句诗一样。爱而不得,孤苦一生。
后来,没过几年,天帝便为他指了一门婚事。让他娶得正是那位瑶画仙子,他高兴坏了。那是他便在想,这大概是他一百多年来遇到的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那瑶画生得极美,一颦一笑都极尽美感。暮颜与她朝夕相处,却无半分越界,暮颜对她极好。
可是这暮颜终究是男二的命,等到男主一出来,女主就跑了。后来暮颜黑化,一个温润的不得了的人突然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大战后,他将女主囚禁在了宫中,先是逼迫,后是求她所爱的情节。这段戏并不好演,稍不留神演过了,就会显得很尴尬很假了。
刘琛似乎很期待,点了点头,笔尖敲了敲桌子,“那,开始吧。”
白屿安笑笑,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在场的所有人,一直没有说话。时间太久,以至于他们都在猜测这个演员是不是怯场了。身为编剧的何顾,毫不留情便嗤笑了出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突然转过来身的白屿安吓了一跳。那眼神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已经由刚刚那个话少的男孩变成了一个连眼神中都带着杀伐的男人。
他一步步缓缓向前,像是在看着什么人一样,嘴角扬起了一个仿若嘲讽的笑容来,“他究竟有哪里好,值得你对他这般?我难道对你不好吗?还是你非要我将心剖出来与你看看?明明与你有婚约的是我,为什么,嗯?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白屿安脸上的表情若疯若痴,眼中极尽痴迷看着面前那人。让人不经意的便跟着进入了这个角色,出不来了。就连本不看好他的何顾都顿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直盯着他一个人。后来,也不知对面“那人”说了些什么,让白屿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失望,还有几分不甘和不情愿。
“我不求你爱我,只要你能分与他的万分之一的情谊给我就好,每日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我所求只有这些,就连这小小心愿,你可不肯给我吗?” 再开口时,已经带上了七分的乞求和三分的奢望,配上他脸上的那般神情,直戳人心窝,直让人为他感到心疼。
手指缓缓抬起,似乎在靠近着什么,却在即将要触碰的时候突然收回了手。面前仿佛有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令他不敢再前进半分。
他怕的哪里是眼前的这个人,从头至尾他怕的不过是这个人嫌弃他恨他罢了。
“你就如此爱他?”话语中带着万般的自嘲,“纵有千万深情,也没有一丝是我的,我又何求强求于你,不过是让你更恨我罢了。”嗤嗤一笑,再回过身的时候,面上已经没了刚才的那些深情缱绻,有的只是冷笑和肃杀之气。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我就让你在这陪着我,永生永世的陪着我!我暮颜得不到的,他令煌也休想得到!你是我的皇妃,只能陪我一人!”
这段戏已经结束,白屿安却像是还沉浸在其中一样,有些没回过神,直到刘琛叫他的时候他才眨了眼睛,做了回应。
其实,面试的戏份并不多,由于来面试的人太多,所以他们出的面试题目大部分都是比较简短的。如果是演技好的人,就算这段戏再短,只要你能演出精髓,就能立刻从众人里面跳出来。可是如果这段戏是演技不好的人来演,那就算这段戏再长,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累赘罢了。
“你这段戏…其实还不错,但是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刘琛手中的笔再次转了起来,另外一只手翻阅着白屿安的资料,又抬眼看了白屿安好几眼。
从戏中出来,白屿安就又变成了那个紧张的年轻人。他有些拘谨,“嗯……”沉吟了许久,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坐着的一个较为年迈的男人开了口,“刘导,你就别难为这孩子了,还是我来说吧。”
说话的这男人似乎很德高望重,听他出声后,刘琛就不再言语了,做了个“请” 的手势,就连原本对白屿安态度不怎么好的的何顾都噤了声。
“孩子,刘导的意思你没明白过来吧,刘导是在说你这段戏,少了个对手。你这段戏很好,干净不拖沓,不娇柔不造作,你个人形象也很适合男二号这个角色,包括对女主人公的感情,虽没有太多言语却也胜过千言万语。人物那种心理的转变也把握的很好,可再好,一个人干演也没有两个人演来的更让人畅快。这段戏如果能有个人配合你的话,想必会比这更精彩!”
说话的这人就是国剧院的老教授,他一说话,那绝对是有分量的,和一旁的那些评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