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年久失修,临时决定修缮,因此我们公司也暂时歇业,你先回家等通知吧。”光头回答道。这个解释也算合理。
◎明明是三伏天,可是鄂毓觉得浑身发寒,像身处一个冰窟窿。“小维哥,你醒醒!”小梦抓着鄂……◎
“好吧。”鄂毓转头,像是要离开。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暴露,隐隐感觉是不是因为风声紧,这个团伙说不定得到了什么消息。他可不愿意到嘴的鸭子又飞了,必须赶快报案。
鄂毓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觉得气氛很不寻常。光头哥正交代其他二人把文件丢进碎纸机里,而光头哥在电脑前卸载软件。他看到鄂毓出现,才对他说:“小兄弟,现在事情有点变化,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在一声女孩尖锐刺耳的叫声中,鄂毓只觉头晕目眩,他竟然变得如此弱不禁风,随即便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地上。
“我在哪里?”鄂毓睁开眼,意识模糊,眼神空洞地望着周围的货架和纸箱。意识不清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感觉腹部异常的疼痛,仿佛是从里面将他撕裂开来,扯着肚子里的肉一点点剥离他的五脏六腑,他从来没有那么痛过,甚至麻痹了其他的感官,让他丝毫感觉不到胃部因为饥饿而绞痛。他将手指甲抠入自己的衣服,痛苦地扶着自己的小腹,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不要裂开。
“我哪里知道!我也是奔着恋爱去的,我也想像你们那样去国外结婚,他说虽然家里不答应我们交往,但是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老爷子明显比沈椿从容镇定,他俯身探了探鄂毓微弱的鼻息,“你要真是一棍子捶死他,事情倒简单多了!现在这不上不下的,你该问问接下去该怎么办?”
心底相信南和谦不会欺骗他。
“哦,就是昨天说卖了房的,那当然是继续吊着她,这个女人真是又纯又蠢,说什么都信,稍微甜言蜜语,照三餐问候,她就言听计从,五十好几的当外婆的人了,没见过这么恋爱脑的!”光头得意洋洋地说,“嘿嘿,要不这次引诱她在镜头前脱衣服,趁机敲一笔!”
“那您的意思是让这小子留下来?”光头哥捂着隐隐作痛的□□,撑着旁边一张断了腿的凳子站起身,还不忘朝着鄂毓身上踹上几腿,以解心中愤怒。
“我知道了。”洛轩满口答应。
光头见这小子还没走,不耐烦地催促:“你怎么还不走?说了回家等通知!”
明明是三伏天,可是鄂毓觉得浑身发寒,像身处一个冰窟窿。
“大哥,您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吗?”鄂毓开始慌张,看出来他们试图销毁证据,难道是要跑路的节奏?
“饶命啊!”光头求饶道。一旁的沈椿不知所措,在光头撕心裂肺的叫唤声中,他才反应过来,找了一把椅子颤抖着举过头顶,可始终下不去决心往下砸。这时候,门口的大爷循声而来,看到此番激战,他推了小伙子一把,沈椿才不情愿地将椅子从背后朝着鄂毓头上砸去。
“那难不成你要把人做掉?”老爷子问,见在座的都惊恐万分地摇头摆手,才提议:“我和老板说,拿这小子的身份收几笔钱,逼他拉几个女人下水。他做了一样的事情,量他也不敢揭发我们!”
“人不会是死了吧?”沈椿被倒在地上纹丝不动的鄂毓吓得嘴唇发白。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做这行只是因为学历含金量不高,毕业即失业,又不愿意去做体力活,从来都没想过会沦落到杀人的地步。他现在是后悔莫及。
沈椿慌得忘记了思考,“那咋办?”
“我通知你奶奶!”话音刚落,鄂毓猝不及防一个扫腿击中光头裆部,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中,光头捂着□□躺倒在地。他没解气,又一次抬起腿朝着光头□□狠狠地踢,踩住在地上碾压,光头发出了求爷爷告奶奶的痛苦惨叫“妈的!痛死啦!”。鄂毓毫不示弱,趁着光头捂住裆,无暇他顾,挥拳对着死光头的脸一顿猛揍,打得鼻青脸肿,成了个猪八戒,“你敢骗人!老子叫你断子绝孙!”
“小维哥,你醒醒!”小梦抓着鄂毓的手臂摇醒了他,看他脸色惨白,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浸透成一缕一缕,软趴趴地贴着皮肤,嘴唇干得裂开出血。
这时候,沈椿的话传到他耳朵里,“大哥,刚才说那个文艺范老阿姨又联系咱们了,她提出要见面,该怎么回复?”
“轩,我现在人不在上海。”鄂毓自己都是热锅上的蚂蚁,暂时无法顾及旁人。“我给你一个电话,找人、紧急用钱,他都可以帮你搞定。如果陆一帆再回来找你,千万不要再心软。”
“当然是把这小子拖去库房关起来,饿个几天,他就老实了。”老爷子说。
82、生死间
本来,鄂毓已经踱步到了大门口,一只鞋子都踩在门槛外,听完一席话,瞬间被点着了导火索,他握紧拳头,实属忍无可忍。他几乎没有深思熟虑,就在迸发的肾上腺素的怂恿下,转身回到光头跟前。
“不过老阿姨的胸应该皱巴巴下垂了吧?我不要看,恶心!”光头不怀好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