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索lun重重摔在地上,撞击触动了他刚刚被打的内伤,一时起不得身,只能在地上撑着,微微颤抖。
“你又被人打了?”
“是。”
“他们搞你了吗”
“没有。”
他听到一阵咕噜噜的笑声,然后腰就被轻轻踢了两下,一只大手从他衬衫下摆钻进去,顺着脊背向上抚摸。他一下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法拉松需要他了。
这是他的义务。
入狱后被围攻到垂死边缘,他在生死关头,爬上了这个监狱的头头之一,法拉松的床。他负责满足法拉松的一切要求,法拉松保证他不被打死。
是的,只是不被打死,但暂时也无法提出更多的要求了。
几个喘息间,法拉松就已经剥光了他,揪着他的头发使劲啃咬他的皮肤,索lun紧紧咬着牙,忍受法拉松的肆意凌虐,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些许反抗,就让身上的人对他失去兴趣。
“4089号犯人,4089号犯人,速到南门,速到南门。”
广播突兀地响起,法拉松停了手,从索lun身上爬起来,索lun还趴在地上,以询问的表情看着法拉松,法拉松笑了一声,用力地拍了下他的屁股。“滚吧。一会回来再说。”
他盯着索lun踉踉跄跄一边穿衣服一边出门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些光芒。
走进会客室的一瞬间,索lun停住了脚步。
他的牙齿微微颤抖,浑身如浸冰水,但他脸上可丝毫没露出什么,他忽然伸出手,整一整衣领,捋了捋头发,挺直了背,微微昂起下巴,一步一步地踱进会客室。
每走一步,他的气势就上升一分,穿着囚服的男人在玻璃窗前就坐,脊梁笔直,眼神严肃,他俊美又有些衰弱的脸上,带着几道淡淡的伤痕。
玻璃那侧,一个又瘦又苍白的男人靠在椅子上,黑色的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副眼镜,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好,安纳塔。”
“我不好,凯勒布理鹏。”
这是他们拿起话筒的第一句对话。
安纳塔在等待,等待对方说出“这是你活该。”“我恨你恨极了”之类的话,但凯勒布理鹏只是一直上下打量他,什么也没说。
他的目光扫到安纳塔的领口,最上面的扣子不知道为什么没了,露出一小块胸膛,隐约透出些青红之色,像是什么大伤大肿的边缘。
“你确实不好。”凯勒布理鹏带着确认的语气说。
安纳塔皱起眉毛,他现在不知道凯勒布理鹏是怎么想的,本以为是为了羞辱或者报复,但现在来看,好像并不是这个走向。
一丝微妙的念头从心底闪过。
“你来找我做什么?”他试探地开口。
“我不在的时候爱隆把你的账号移除了,你的补偿戒指无法获得了。”
安纳塔差点喷出来:“你就是来和我说这个?”
凯勒布理鹏看了他一会儿,静静地回答:“确认一些东西,我现在已经得到了答案,我先走了。”他放下了话筒,站起身。
微妙的念头仿佛得到了确定,安纳塔猛地大喊一声“等等!”
凯勒布理鹏站定在原地,拿起话筒,看着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人。
安纳塔一和这种目光接触,就不由得避开视线,他握着话筒,几次想说什么,都没能发出声音 。
“……走好。”
凯勒布理鹏拿着话筒怔了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开,安纳塔盯着他后背上凸现出来的两扇肩胛骨,直到大门关闭。
守在门外的爱洛斯一看凯勒布理鹏出来了,赶紧凑上去看他情况,凯勒布理鹏拍拍他肩膀说没事,向前走了几步却突然仰起了头,盯着天空。
“爱洛斯。”他从鼻腔里低低地叫他。
“怎么了?”爱洛斯几步就要赶上来。
“你教的办法不好用啊,不是说仰着头,眼泪就不会流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