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虞晓澜说你打算在外面潇洒三天,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定下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腻了?”三人此时在周言谕的办公室里闲聊,秘书李娜端来咖啡,这使得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下来,不再像只有周言谕一人时的那样严肃和紧绷。
这句话是沈熹说的,因为周言谕几乎从不开玩笑,更不会去调侃人。
“你这种戳人痛处的习惯真是要不得,我就不信林优没有偷偷告诉你商郅郁就要结婚的事。”庄栖风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舒舒服服地靠着皮质沙发说。
“结婚还可以离婚,现在的离婚率可不是一般的高,你说呢?”沈熹笑着试探他道。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上,我没你这样恶劣的嗜好。”庄栖风秉持着“与沈熹斗嘴,其乐无穷”的宗旨,回他一句道。
“就算你故意趁虞晓澜不在的时候说这句话,我也仍然相信跟你比起来,我差得远了。”沈熹绝不是省油的灯,他可以把死的说成是活的,而且偏偏还有人买账。
“我谦虚难道不可以么?”庄栖风最厉害的本领就是脸皮厚,说什么他都能面不改色。
周言谕最受不了这种无聊的斗嘴,他只纵容了没多久就听不下去了,出声道,“我们已从林优那里听说了你的选择,在公司的立场,我们基本上已经默认,在朋友的立场,我们除了支持也有担忧,但这件事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们会尽力支持到底。”
他一句话就把底都交代了,沈熹无奈瞪他一眼,却被周言谕无视了。
庄栖风面对周言谕时明显会老实很多,他点头说,“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但目前而言,连我自己都没什么可做的。”
“嗯。”
“商郅郁知道你失去记忆的事吗?”因为周言谕的缘故,沈熹也不免正经起来。
“如果没什么必要,我不打算说,加上我完全想不起那时的事,连从何说起都不知道。”当时让庄栖风来演戏的人就是沈熹,也是他亲自从医院把庄栖风接出来带回国,因此若是他问起,庄栖风没什么可隐瞒的。
“还有一件事,我不确定你知不知道,是关于商郅郁的。”沈熹又言道。
庄栖风见他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便问,“是关于他父亲的吗?”
沈熹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说,“看来他已经告诉你了,这样最好,他父亲的事如果被曝光问题也不大,现在的年代跟那时已经大不相同,我想处理起来也会比较简单。”
“嗯。”庄栖风点头,“为了减少他的麻烦,我不会随随便便找他一起出门的,放心吧。”
沈熹闻言不由感叹地道,“果然如林优所说,你一心为他考虑,但我刚才所说的有一半是认真的,而且他要结婚的对象又不是没离过婚,看着你如此用心,我们都觉得舍不得,老实说我们可都已经准备好默认你跟商郅郁的事了——”
“等一下,你说什么?”庄栖风忽然打断沈熹的话问。
沈熹见他紧张的神情不由疑惑,便重复一次说,“我说我们已经准备好默认你跟商郅郁的事了,怎么?”
庄栖风摇摇头说,“不是,是之前,你说离婚,谁离过婚?”
“商郅郁结婚的对象,顾筠兰啊。”沈熹理所当然地答。
庄栖风是真的吃了一惊,喃喃地重复道,“你是说顾筠兰离过婚?她离过婚?”
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反而使得沈熹一怔,他与周言谕对视一眼,后者微一点头,沈熹便说,“因为你的缘故,我找人调查过商郅郁,顾筠兰跟他有过婚约,因此也在调查范围内,她两次离婚,第一次嫁到法国,第二次是在国内,你不知情的话,应该是商郅郁没有跟你说起过吧?”
庄栖风眉头拧成了“川”字,他摇摇头,再摇摇头,沉声道,“不是他没跟我说起,而是,我确信他根本不知情。”
“他不知情?”沈熹闻言不禁皱眉深思,随后道,“如果他不知情,那这件事可能另有蹊跷。”
“无论是不是有蹊跷,现在的问题是双方要结婚,女方却刻意隐瞒男方结过婚的事实,恐怕也是不应该。”周言谕一板一眼地道。
庄栖风乍闻这个消息早已心乱如麻,脑中乱成一团,他最清楚商郅郁对待顾筠兰的那份真心,他从未想过这其中会有欺瞒,这种事她不该有所隐瞒,而且这样的隐瞒不存在好意和恶意,周言谕的话相当在理,要结为夫妻的两个人,若将这么重要的事隐瞒起来,那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呢?
顾筠兰的真心,到底又存在几分呢?
庄栖风蓦地起身,却又迈不开脚步,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冲到商郅郁面前将实情告诉他?但这未必是一个好主意,而且这样做,受伤害最大的人还是商郅郁本人。
“栖风,你冷静一点,先不要想太多。”周言谕走近他,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道。
沈熹也立刻站起来道,“顾筠兰的情况我再让人调查清楚,本来我以为这是她和商郅郁两个人的事,因此就没有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