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畫僧睜開眼,慈眉善目望著姐妹倆人,見她倆哭得淚人一般,小臉上梨花帶雨,如蓮花含露。
他心中一痛,緩緩伸手撫在落雪臉龐說:非我不喜與你姐妹yIn歡,而是太喜與你姐妹yIn歡,我怕深陷其中無力自拔,今日沒了yIn歡之禍根,再看你倆,真如嬌豔並蒂蓮花,我心甚喜,來,來。
畫僧說著,張開雙臂,讓姐妹倆人一左一右伏於他懷中,姐妹倆撲進畫僧懷裡,又是放聲大哭。
哭了許久方才止住哭聲,口中嚶嚶低泣,此時,落雪擦著淚,仰起小臉輕喚一聲:師傅
說畫僧如入定般不動。
落雪懂得師傅苦心,但落雪也明白,我姐妹身下即非蓮耦也非蓮台,我與妹妹乃無根之蓮,飄至哪個荷塘便開在哪裡。落雪說完又泣聲而哭。
話雖如此,終歸你是柳兄心中之蓮,如今貧僧這裡就是你姐妹之根,再不懼那世俗煩擾。畫僧說完,雙臂緊緊摟住姐妹倆人。
落雪聞聽些言,面露悲憤道:師傅終究不能免俗,是佛之過還是這世俗之過?亦或是我姐妹之過?
畫僧身軀一顫,口念阿彌托佛便低眉垂目不再出聲。
自此,畫僧斷了那男根,對姐妹倆再無欲望之念想,再看姐妹倆唯有賞心悅目之喜愛。
初秋時節,因柳傳書在信中說夏末或可回京,不知是否回京,姐妹倆就想去京城尋那柳傳書。
這一天,姐姐落雪就對畫僧說:先生說夏末回京,此己初秋時節,我和妹妹想去京城尋他,若尋不到再回寺中。
畫僧望著姐妹倆,輕歎一聲還道:嬌蓮終需日光暖,陰蔽古刹無生機,你們去吧。
說完拿出一袋銀子和一封書信遞給姐妹倆:這些銀子節儉著用,足夠你姐妹半年所需。此書是寫給馮延巳大人的,你倆可直接去官府投書打探柳傳書音訊。
謝謝師傅。
不論尋見尋不見,月餘時間需給我個音訊,免得貧僧牽掛,以至心隨蓮去,終不得安心念佛,記住,了然在懸空寺,懸空寺就是你姐妹之根,在外飄零日久,想回便回寺中。
知道啦師傅,我們也會想你。姐妹二人一左一右在畫僧臉上親了一口。
畫僧面帶微笑,望向姐妹說:如今你姐妹心念想我,我亦受之心安。
畫僧強忍著心中不舍,面無表情,他知道姐妹倆人正值青春年華,耐不住這深山古寺裡的寂寞,雖然跟著他學些琴棋書畫參禪悟道,終難以忍受紅塵繁華之誘惑,此天性也。
姐妹倆收拾好簡單的換洗衣物,各自打個包袱背上身,告別了畫僧向山下走去。
走了約一個時辰的山路,到了山下路口一處茶亭,茶亭裡擺了四張桌子,其中靠門邊坐著兩名趕腳的軍爺,一人儀錶堂堂,身穿黃金鎖子甲,看上去像是位將軍,另一位身穿鐵甲,似身邊隨從,兩人戰馬不拴,甲胄不脫,似急於趕路。
軍爺見姐妹倆人走來,均面露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