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僧被妹妹落雨抱著胳膊輕搖,搖得他面紅耳赤,低眉垂目笑指畫中蓮花說:不是蓮花像你姐妹,而是你姐妹二人就是蓮花。
落雨心有不甘,這畫僧竟然不畫她倆,不畫也就算了,竟然正眼也不看她倆,只當她倆姐妹如空氣一般,不,如蓮花一般,就算是蓮花,你也得欣賞啊,你不睜眼看怎麼欣賞?
落雨就拉著姐姐重新站于池邊喊:不行,您重畫,就畫我倆,不許有蓮花。
畫僧無奈,在她姐妹倆面前,他既生不出氣來,也發不出火來,常被姐妹倆戲弄得無可奈何。
畫僧搖了搖頭,淡然一笑,重又打眼看了姐妹二人一眼,低頭又畫,片刻畫好丟筆一笑,又是低眉垂目說:此番更嬌豔些。
姐妹倆人近前一看又是蓮花,只不過更嬌媚些罷了。
怎麼還是蓮,說了只畫人不畫蓮的呢。姐妹倆嬌聲叫喊。
貧僧心中姐妹就是蓮花,因而畫出蓮花就是姐妹。畫僧低眉垂目站在一旁,他不肯畫出姐妹的影像,因為,如果去畫人,他必要用心去把姐妹倆容顏畫出來,而用心去畫貌美女子,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內心的淨念。
而若是不用心去畫,必定畫不好女子的美貌,亦難傳神,作為一代畫師的他,寧肯不畫,也不想留下敗筆。
落雪和落雨姐妹倆興沖沖跑至畫前,探頭一望,落雨負氣叫: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是蓮。
姐姐落雪狡黠一笑,沖妹妹眨了眨眼說:算了,師傅既然不肯畫我姐妹,我就來畫師傅吧。
落雨聰明,瞬間理解了姐姐的意思,她拉著畫僧坐在石登上沖姐姐說:姐,你快點畫吧。
姐姐落雪眼望著對面的妹妹和畫僧,在那畫案上鋪上紙,拿起筆,刷刷幾筆勾出人形,又刷刷幾筆染上淡墨,然後又左看右看了片刻,用筆勾勾描描,隨後把筆一丟說:好了,如此才算佳作。
落雨搶先跑來一看,忍不住哧哧地笑出聲來。
畫僧走來一看,頓時面色羞紅,閉目念佛說:阿彌陀佛,姑娘為何汙我?
只見畫中,畫僧坐于石凳上,正手捧落雨小臉,一副用情欣賞的表情。畫中人物鮮豔,表情豐富,把落雨的柔媚和畫僧的佛性畫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姐姐落雪就咯咯地笑說:是你說的,我姐妹就是蓮花,你手捧蓮花觀賞,怎就是汙你了呢?
落雨也回望畫僧那張羞臊漲紅的臉笑說:若師傅眼中看我似蓮,又怎會說姐姐畫中汙你?師傅心中實已自汙。
說完哈哈大笑著拉著姐姐跑下觀月亭。
善哉,善哉。畫僧臉微微一紅,望著姐妹倆背影道:兩位姑娘好伶牙俐齒。
轉眼間冬去春來,姐妹倆人終日在這深山古寺之中,每日填詞作賦,彈琴唱曲,間或跟隨畫僧學畫,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這一日夜晚,姐妹兩抱在一起雲雨歡樂過後,妹妹落雪就幽怨道:雖也解饞,終不及先生弄的快活。
落雪也輕歎一聲:少了男子陽物,哪裡還能吃出rou味。
姐,畫僧可算男子?落雨問完嗤嗤地笑。
落雪的心中,畫僧也算是偉岸的男子,雖人至中年,但長期在寺中清修,看上去顯得白淨。
她便輕歎口氣:若說算吧,他是六根清修之人,若說不算吧,他又生著男子陽物,若是不看光頭,也算是偉岸男子。
那書中說,但凡男子,只要生有陽物,都經不得美色挑逗,我倆如此美色,我就不信勾不動他的凡心。倆人就對畫僧動了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