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了几次床以外根本没有什么精神上的交流。
他说原来没有国家的概念,没有归属感,但因为她好像有了,说想和她共同深爱一处归宿的时候陈年被震到了,困意袭来也有一部分逃避的因素。
不愿正面面对什么事情的时候陈年就会躲开,去睡觉,睡一觉就什么都不想了。
她不知道吉宣对她的感情有几分虚实,她深信不疑的对她有着真挚感情的大概只有那个不知所踪不闻音讯的双面少年了。
突然想憨憨了,但和小叔还僵着,陈年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看猫。
烦躁升腾起来,陈年鼻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哼”,然后翻了个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午觉醒来的时候看到吉宣大喇喇的盘着腿坐在阳台门前,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英汉词典和一块平板,像个憋不出数学题的小学生,拿着电容笔在平板上无头苍蝇似的东边来一下右边来一下。
陈年在床上伸直大腿舒展肩膀,伸了个懒腰。
吉宣听见动静看过来,正好对上陈年平静似水的目光。
“睡好了?”他笑道。
背着光,陈年似乎看到了他头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正朝着窗外的阳光伸展。
“嗯。在做什么?”
吉宣把平板冲向陈年。
在逛社交软件。
“我在找这句话的意思。”他有些苦恼的用笔头向上指了指玻璃上的黑字,“看你想擦掉它就想知道是不是错了。”
何止想擦掉,刚才把她推到这扇门前的时候她都不敢看那行字,被撞得浑身颤抖也要分出精神来去捂住那行字,还试图用手心蹭掉。
陈年睡饱了,那点羞耻感也散光了,她此时身上松松地搭着一条毛巾被,盖不住因侧躺而聚拢越出的饱满胸脯,也盖不住嫩白长腿上因为跪姿而发红的膝盖,整个人懒洋洋的,全身都透着一股珠圆玉润的诱惑感。
她一点没想遮掩,反而撑起头卧了起来。
腰线沉了下去,身体曲线毕露,越发像个狐狸精。
吉宣想象到了她戴上毛茸茸的耳朵和长尾巴的样子,一想到就小腹发热,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碾碎。
她妖而不自知,还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笑的时候上扬的眼尾更翘,眼里水光潋滟,带着逗弄的意味说道:“学一门语言之前不是都先学脏话吗?”
吉宣又回头看了看玻璃上面的“ILOVECU”,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他站起来走向床上妖娆绽放的陈年,似笑非笑,眼神晦暗不明,“Ilove……”他语气不太确定,看到她肯定的表情后用陈述语气说出了后半句:“Fuckyou.”
在他压下来的前一秒陈年翻身滚出了他的包围圈,跳下床。
“不是说要带我冲浪吗?”
吉宣没刹住车,扑在了床上,翻面仰躺,也不气,悠悠道:“你不会游泳。”
“那就先学游泳。”
“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儿?”
室外也不错,吉宣想。
快点,C我
陈年去泳池是真去学游泳的,之前在健身房也被教练带着学过,说来惭愧,每次去健身房都醉翁之意不在酒专注看她的私教,健身方面马马虎虎,游泳更是烂泥扶不上墙。
教练总笑她蠢笨,又爱看她在水里扑腾的样子,还颇有耐心的一次次把她捞上来,见她湿漉漉的从水里出来后难免心生邪念,于是又缠着她做,叫上他那个神秘的朋友霍廷皓一起,把健身房每一处都当成了床,到处留精。
陈年之前听说健身教练会很花心,所以跟教练发生第一次3P后就没再找他了,怕染上什么怪病。他明里暗里问了几次原因,陈年抵抗不住他那张人神共愤鬼斧神工的脸把忧虑说了,他不仅没生气,还立刻和霍廷皓一起做了体检,把健康的结果交给陈年。
“快乐重要,身体更重要。”这是教练当时说的话,算是给她的保证,也是对她的肯定。
陈年坐在泳池边,小腿探进去适应水温,轻轻的晃着水,问站在身边扯泳裤裤腰的吉宣之前有过几个女朋友。
想到教练才重新意识到卫生问题。
在吉宣之前的宁瑞,陈年了解到他一年四季都在忙工作,无暇处理固定的感情,用手和飞机杯的时候比吃快餐要多得多,他很谨慎,知道陈年的身份时还错愕了一番。
陈年虽说不是对每个入幕之宾都了如指掌,但健康问题上还是会多留心一点,据她所知,基本上每个和她做过的男人都不是会在极其不安全的地方消费的人,不会寻刺激毫无底线的滥交。要么就用五指姑娘的单身汉,要么就是有固定的可靠的床伴,他们都健康安全,这点毋庸置疑,从陈年一年几次的定期检查结果中也可以看出来。
“一个。”吉宣放弃扯他的泳裤,大腿一屈坐到陈年旁边,“十五岁有过一个,你嫉妒了?”
陈年白了他一眼,纠正道:“不应该用嫉妒而是用吃醋,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