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的嘴巴、舌头和喉咙，克劳利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面
前的问题上。送到他这里来的问题主要分为三类，中美大区的近代史、第四到第
五帝国的当代史以及采样记录中应当注意的一些事项。从过去的经验看，第一类
容易出重复的问题，比如说作为旧时代霸主的美国是怎么在在一个相对不长的时
间里分崩离析成中美大区成立前的3个国家就是历代学生们都很爱讨论的热门话
题；第二类偶尔会问到一些其实他也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说服装行业在第四帝国
时期大洗牌的前因后果；第三类更多的是对极端情况的一些假设性演绎，比如说
在某些特殊场景中当自身的生命安全与中立记录者原则所要求的信息不透露相冲
突时应该如何应对。
打开收件箱，克劳利大致的看了一遍邮箱里的问题，毫不意外的发现其中9
5%的内容都属于这三个分类之一，所以非常熟练的直接翻出了剩下的5%。在
连续十数年的回答学徒提问之后，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是保持他工作热情的一个
重要环节，而且其中也经常冒出一些很少有人会想到的正经问题，比如说他现在
正准备回答的这个：-
您是如何调节从考古局转入记录局之后巨大的工作内容与工作习惯变化的？您认为在多个不同的局之间轮转对一名书士官来说是有益的吗？-
调节这事只能说靠个人习惯了。我自己的话是在转到记录局之后把第四帝
国开始的《帝国社会》都看了一遍，然后在最开始的几年通过参考历代书士官的
文笔来写自己的记录稿，直到后来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能够稳定的产出记录稿之后
就算调节完成了。至于轮转，我个人认为这其实并非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尤其
是你的年资越深就越不适合轮转。以我自己举例，从考古局转入记录局之后……
在咔哒咔哒的键盘声中，克劳利耐心的回答着一封又一封的邮件，就这么用
一种对于帝国男性来说平淡的有些不可思议的方式渡过了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