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要不要跟你说……”顾笑是真的犹豫。
齐何路打起精神：“你说啊。”
顾笑：“就是晏舟庄……我哥、我怀疑过他精神是不是有点问题……”
齐何路：“你继续说。”
顾笑又打住了问：“不会我说了之后你就和晏舟庄分手了吧？那他会打死我的。”
齐何路摇头保证：“绝对不会，我喜欢他，不管怎么样我都跟定他了。”
顾笑主要说了两点，一个就是之前跟齐何路提过的，晏舟庄夜里会对着空气叫“小路”之类的名字。
这事如果顾笑不提，齐何路都差点忘了。
再一个就是晏舟庄原本不是这样的性格。
太小的记忆顾笑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他回国以后，对方孤僻又阴郁。
他不跟人说话，拒绝和人亲近，哪怕是他过去碰他，都会被他嫌恶地甩开。
“真的，跟有病一样，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我只是想去问问他吃不吃水果，就去晃了一下他的胳膊，结果他一把就将我甩开了，还摔的我脑袋上鼓了个大包，你们说有他这样当哥哥的吗？”
徐映泰义愤填膺：“晏舟庄怎么这样？”
齐何路只追问：“那后来呢？”
顾笑：“后来他也是冷漠无情不搭理人啊，常年冰着一张脸，基本我就没见他笑过，初中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的骚货们对他都是又喜欢又怕，要不然也不能把情书都丢给我，让我转达了。”
徐映泰实在没想到：“学长以前竟然是这样的吗？”
顾笑：“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们之前的校友，虽然没多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到了大学到了这个城市我这哥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冷着脸不孤僻了，还积极参与社交会笑了，更神奇的是谁见了他都说他温润如玉温柔的不得了……难道是南方的水土养人吗？反正我是不懂了？”
“小路？”
“小路你在听吗？”
齐何路恍惚地点头：“我在。”
他眉心皱出了一个纠结的弧度。
原来，晏舟庄之前不是这样的吗？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就在齐何路搞不清楚的时候，他高中的同桌突然在qq上狂戳他。
「小路出来！」
「小路在不在！」
「小路我给你看个东西！」
齐何路心不在焉地回：「什么？」
同桌给他发过来一张图片，是一张空的许愿瓶。
同桌直接给他发了语音：“就是这个！你忘了吗？当初我们一起在学校后操场沿东边正数地九棵老槐树底下挖的坑种的许愿瓶！”
同桌声音亢奋：“这次我表哥结婚我请假回来去了趟咱们学校，手贱就把咱们当时的许愿瓶给挖出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了，我的许愿瓶还完完整整，你的空了！空了！怎么回事啊！”
齐何路脑袋里忽然嗡的一下。
他记得那个许愿瓶。
当时他放在许愿瓶里的愿望是：希望以后能有一个温柔爱笑长的又帅的男朋友。
齐何路不想多想的。
可这种种结合起来，他却不得不多想。
晏舟庄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晏舟庄的性格改变，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难不成真是为了他，晏舟庄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小路？”
顾笑还在叫他。
齐何路却没有反应。
他彻底糊涂了。
为什么呢？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晏舟庄抗拒抵触所有人，却能接受的了他呢？
就只是因为喜欢他吗？
那这喜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他高一吗？
齐何路想继续问顾笑，却发现顾笑已经不在了。
“笑笑呢？”齐何路问徐映泰。
徐映泰咬着糖：“刚才他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就出去了，也没说干什么。”
齐何路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等，好在没过一会儿，顾笑就回来了。
徐映泰直接就问了：“你干嘛去了？”
顾笑脸色有点不自然：“就社团有点事。”
徐映泰：“哦。”
齐何路过去问顾笑，想知道晏舟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在夜里叫“小路”这个名字。
顾笑回答的倒是很快：“大概是我高一的时候吧。”
徐映泰觉得哪里不对：“可我记得你之前说的是小时候……”
顾笑捻了下手指，强自镇定：“我高一……那也算是小时候啊，对吧？”
顾笑跟他同岁。
顾笑高一的时候，也是他高一的时候。
再加上那个许愿瓶，还有晏舟庄的改变……也就是说晏舟庄是从高一就开始喜欢他了？
那时候他才十四五岁啊，